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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如何面对他,对他说些什么。
“阿泽,你究竟去哪了?你知道我找了你整整十一年吗?”
“好久不见,阿泽,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许暮芸。”
“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此时此刻,她未能说出一个字,以热情洋溢的吻,迎接他的归来。
勾着他被抱到古藤躺椅上,露珠在尚未擦干的身上,顺着藤椅缓缓淌下,充盈的惬意随着藤椅的摇晃,填满心间。
猛雕在蔚蓝的天空掠过,留下一声长鸣,许暮芸仿佛忘记身处露天矿坑旁,与鸟儿的嘶鸣遥相呼应。
紧紧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力往回拽,寄希望暴风雨来得更快更猛烈,靡靡汗水顺着双颊,汇聚于下颚,一颗一颗滴落在雪白的胸脯。
仰头望向蓝天白云,用嘶喊声与天上的猛雕,相互传递翱翔于云端的欢快。像是天上的鸟儿,在无边无际的天空里,自由飞翔,如此地畅快淋漓。
爱意一次又一次地震荡那颗破碎的心,隐秘处的缝隙被填补,甜蜜的回忆浇筑在无数个夜晚孤独与哭泣的心,蜜意浮上心头,在灵动清丽的脸上绽放出妩媚的合欢花,甜甜的笑容沁入迷离的双颊。
当甜蜜的美好溢满心田,她再也控制不住,以山洪暴发的爱意,回应这份迟来的爱,久久不能停息,天崩地裂的颤动,整个世界仿佛崩塌,漂浮于虚空的灵魂,感受到上苍的怜悯。
她瘫软地进入虚妄的幽境,与温泽的过往碎片,遍布四周,触手可及,交织出现的还有与谢辰泽的往昔生活,虽无干柴烈火的爱情,却是浓情蜜意的细水长流,如此岁月静好。
两人的碎片在眼前相互交叠,合成一张清冽矜贵的脸,是温泽,也是谢辰泽。许暮芸睁开双目,奉上自己的双唇:“谢谢你,你回来了!我终于可以不再纠结,到底该爱谁,你们本就是同一个人。我爱的自始至终,都是你,我的阿泽。”
“你的阿泽,一直在你身边,他答应过,会来娶你,他说到做到。”男子轻柔的话语,在她心田化开,把爱传递到全身。
谢辰泽把靠在简易工棚上的床垫翻下,放在工棚前仅有的一块水泥浇灌地上,从储藏各类挖矿工具器械的简易工棚里,搬出一张折叠小圆桌,熟练地在一条瘸腿下垫上一块红砖,把Kabwe放置在大门口的食物放在小圆桌上。
尚有余温,飘着几根青菜叶的淡黄色浓稠的粥。有点像布丁的炖蛋,勺子戳下去是糊状。粉白色的肉块散发着膻味儿。那盘红色的,许暮芸认识,番茄肉末。
赞比亚人以玉米为主食,谢辰泽告诉她,那碗粥叫恩希玛,可以理解为玉米粥。黄色糊状的东西是布恩布,用玉米面制成。粉白色肉块是添加木薯粉的羊肉,叫作沙巴泥托,番茄肉末当地人称作帕法。这些是当地特色菜,尤其是沙巴泥托,只有招待贵客才会做。
许暮芸片不着缕地盘腿坐在床垫上,向生锈的铁门探头张望:“确定没人有会来?”
“确定,你都问了八百回。”谢辰泽指着空中划过的猛雕,“除了它们。”
“我们一定要像原始人这样吗?”她总是在事发时忘乎所以,事后羞赧,“原始人好歹有片树叶遮挡。”
“你好意思说,本来我有衣服穿,被你弄湿,现在反过来问我。”谢辰泽指着电线杆上晾着的两人脱下洗净的衣物,右手不老实地在白皙的大腿上划过,“这不都晾在这,你觉得我会故意藏着干净衣服,非要这个样子吗?”
“那可说不定,六叔在外人面前德高望重,在我眼里,你是个斯文败类,老打着各种幌子,占我便宜。”许暮芸给他投喂一勺布恩布,自己大口嚼着平时不爱吃的羊肉。初尝异域佳肴,感觉什么都好吃,她太饿了,过去三小时,又耗费太多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