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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罗婉愣住,讶异于他在这里停留了这么久,也讶异于,他竟邀她去看马球赛?
但她今日另有打算。
“越郎,我想去看姨母,顺便和表嫂说会儿话,她前几日来寻我的,我怕她有事。”
罗婉柔声婉辞,又问:“你和我一起么?”
宗越不答,抿直的唇角是抗拒的。
她当然知道他不喜欢去冀国公府,去了难免又要被韩夫人语重心长地唠叨几句,言至动情处,再掉几滴泪,他还得费心哄着。
“你去看马球赛吧。”
若说宗越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马球打得极好。波斯是马球竞技的发源地,有一回波斯使者前来朝贡,特意带来一支马球队,言是为今上献艺,要打一场马球赛。当时宗越只有十六岁,在那场马球赛中,几乎是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险胜波斯马球队,自那之后,波斯来使再不敢提马球献艺之事。
也因为那件事,宗越的名声一度有些好转,但很快,马球赛的荣耀过去,他还是众人口中那个不务正业的纨绔。
“马球赛想必十分精彩,错过了实在可惜……”
罗婉通情达理地为他寻了个借口,刚要说“我自己去就好”,听他说道:“听说二表兄回京了,我找他喝酒去。”
竟是马球赛都不看,要与她同去冀国公府的意思。
他望向她,认真地有些严肃,却不似之前板着脸警告,“你去看姨母,别惹她哭。”
不要告他的状,不要让姨母来他面前又哭又劝。
罗婉随意点着头,还在意外他的决定,男人已经先一步跨出门,又往宴春阁方向去了。
“世子不是说一道去吗?怎么又去宴春阁了,咱们要不要等他?”雪香奇怪道。
“先登车吧。”
罗婉没有关注宗越的去向,也无暇想他为何突然变了主意,坐在马车里,怔怔地盯着窗子外光秃秃的树木。
二表兄回京了?
上次见面还是在他的弱冠礼上,他总是彬彬有礼、客气疏离地称她一句“罗姑娘”,今日若见面,她须得随着宗越,唤他一声“二表兄”,而他,也该称她作,弟妹了。
“姑娘,你快看世子。”
雪香盯着府门口的方向,目不转睛,言语之间是看见了好东西忍不住分享的急切,好似那是一道冬日里绝无可能出现的天虹,若看得晚了,就要错过了。
循声望去,罗婉便瞧见了宗越。
银鞍白马,绯绫锦袍,纵是拨马缓行,亦见瑰杰姿表,廓然风度。
原来这么一会儿,他是去换衣服了?
他平常所乘的是匹通身红栗的红玉马,今次怎么特意换乘了一匹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