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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他松开绕在指间的头发,由着那缕绸缎般柔软的发丝滑下去,落在她微微突起的寝裙上。
他的手掌也随之落下,捻拨着那几缕发丝。他看见女郎的脸漫上桃红,脖颈却越发地雪白,像三月的桃花雪一样好看。
他深深看着她,竟忍不住想,等他走了,她会不会想他?
他感觉的出来,她也有愉悦至极的时候,只有他才能给的愉悦。
“罗氏。”
她的衣带扯了半松,忽然听他沉声唤了一句。“为我宽衣。”
罗婉一怔,想起他平日就寝都是赤条条无牵挂才入帷帐的,今日这会儿了,还穿着中衣。
原是留给她伺候的。罗婉正欲坐起,被他按了回去,“就这样。”
就躺在这里,抬手为他卸去中衣。
罗婉抿唇,做不出这种事。
站起身来为他宽衣,是寻常伺候,而今这种情状为他宽衣,明明显显是不一样的味道。
倒像是,她主动发出的某种邀请,主动想要他做那事一样。
“没听到?”
寝裙上方才扯松的一条系带彻底开了,堆雪积玉的半座小山明明灭灭,若隐若现。
他继续捻拨着,“别让我催你第二次。”
罗婉从那渐渐失了清明的目光里察觉到蓄力待发的危险,妥协地抬起手,照他吩咐做了。
上衣下袴,三条系带,他给了她足够的耐心。“带他去。”
他低身,巍巍山峦一般镇压下来,强兵劲马逼迫于城下,竞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带他去。“他沉下身,在她耳边命令,兵强马壮地威胁着她。
女郎不应,他便软硬兼施,要她屈服。
她只好屈从,亲自带他入城,他才满意了,携她同上马,倏尔疾行,倏尔缓辔。
她习惯闭上眼睛,他却不允,跑马逐兽似的激烈,“看着我。”
看着他,记着他,记着他给的力量和愉悦。对这样的命令,她并不总是顺从,任他如何霸道,还是闭着眼睛。
他忽如山倾覆压过来,一瞬的颠倒之后,他再次强兵劲马攻陷了城池。
他烈火般的气息逼在她后颈,并不似攻城的霸道,却也不怒自威。
“以后,常去看你小弟。”
罗家小弟也在国子监读书,她该当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