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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他与姜少微同行回来的缘故。
罗婉这才有了些明显的反应,抬眼看着他,“怎么回事?”
有意听他细说。
宗越安顿好安娘之后,料定梁希仁不会善罢甘休,亲自镇守了两日,果然等来了半夜行凶的梁家奴仆,他拿了人,扬言要去御前告状。梁希仁是魏国公的亲弟弟,魏国公是当今宠妃梁贵妃的族兄,听闻这桩事,一查问自家弟弟确实给人抓住了把柄,真闹到御前必然是个输。两个贵公子为了一个倡妾打打杀杀,魏国公自觉丢不起这个人,有意私了,先找的安丰侯,不料安丰侯正在气头上,口口声声说着没宗越这个逆子。魏国公看这架势,怕安丰侯出面更逼的宗越要去告状,遂请了姜家两兄弟出面。魏国公府摆了一桌和解酒,逼着梁希仁给宗越敬酒三杯,这事便算了了。
事毕,姜家兄弟少不得也要说教宗越几句,姜少微更是怕他又去倡妾处,亲自半押半送地把人弄了回来。宗越大致说了事情原委,也算交待了这四日的去向,罗婉静静听着,不发一言,完全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旁观者。
“那不是我的孩子。“他忽然看着她,这样说了一句,惹得罗婉又抬目看来。
他唇角动了动,想说更多,但到底是颜九的风流秘事,他也没兴趣与她说太多,只是又道:“总之,那不是我的孩子。”
罗婉愣怔片刻后,不置可否地“哦"了声。那倡妾亲口说是宗越的孩子,他也为了那母子不惜与魏国公府结仇,短短三四日,他怎么又觉得,那不是他的孩子了?
勾栏里子不知其父,父不知有子的事并不罕见,莫非宗越又想到什么可疑细节,私心认定那倡妾怀的不是他的孩子?
其中曲直原委,罗婉并不感兴趣,也无意费心多思多想,宗越既这么说,她权且就这么信了吧。他既连那孩子都不认了,纳妾之事,应该更无可能了吧?
“母亲说,让我把安娘母子接到府里来,给你做……”罗婉故意在此时试探地说道。
她微微垂眸,看不出眼中是何情绪,只声音低低的,像是受了委屈。
宗越冷哼了声,正要说话,瞧见她这幅不情不愿委屈求全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莫名地有些舒坦。她是不想为他纳妾么?
“你答应了?“他问话的语气十分平静,听不出对于纳妾一事到底什么态度。
他态度不明,罗婉遂也不正面回答,仍旧垂眸柔声软语地说:“世上女子无不希望能与夫君一心心一意,琴瑟和鸣,白头到老,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所愿自也不过如此,但若越郎实在喜……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终于完全淹没不闻。
看上去,好像后面的话对她而言太过残忍,她实在说不下去了。
她微微颦着的眉心,垂下去的眼睛,低的不能再低的言语,都在表示着抗拒。
毋庸置疑的,她不想为他纳妾,不赞成夏氏的话。可是,那抗拒里又带着她一贯的温和柔软,还有妥协。她没有说出来的话,就是她的妥协。
她要说的是,若他实在喜欢,她会妥协,会愿意为了他咽下这份委屈,为他纳妾。
她这份欲言又止,期期艾艾的心思,宗越自认,看得明明白白。
他唇角压制不住地翘了翘,眉目之间亦是疏朗悦色,只声音还是那般不冷不热,“我说了,那不是我的孩子,纳什么妾。”
“真的?"她垂着的眼眸终于抬起来,明亮而灿烂的光含在眼里。
这欣喜,他瞧得真真切切,眉梢一扬,哼出一个"嗯”字。
他就知道,她是不想为他纳妾的。
“越郎真好。”
罗婉这才挽上了他的手臂,试探地倾着身子贴进他的怀里,却总似在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