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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她看得没有想象里那么重。
或许,她并不在乎他国子监的成绩,或许,只有进士及第才能让她满意。
宗越默默收起卷子,转头对罗婉说:“我的衣裳都拿去昆玉院了,这里没有。”
“既如此,那我,再为你做两身吧?”
宗越并不缺衣裳,却还是一口答应,“好。”难得她主动要给他做衣裳,他怎么会拒绝。“那回去吧,早点……休息。”
罗婉站起身,又作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墙上,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状似随口问:“越郎,之前二表兄送我们的那幅画,怎么没见你摆出来?”
明明是很寻常的语气,很普通的寒暄,宗越心底的戒备还是一下就竖起来了,甚至不自觉地审视着女郎,“你找那幅画做什么?”
“啊?“罗婉无辜地眨了眨眼,好像被人误解了,却也没有急于撇清,反笑了笑,似乎没多在意地说:“我就是随囗一问。”
为着转移他的心思,罗婉顺势问起箱子里的木雕等物,“是你雕的么,精巧好看得很。”
“有些是我,有些是我母亲。“他知无不言地回应着她的话。
罗婉又微乎其微地愣了片刻,那其中有些木雕竞快有二十年之久了?
“你有喜欢的?”
宗越已经打开箱子,瞧着像是,若她有喜欢的,他会大方送她。
罗婉只是随口一问,哪里有喜欢的,却也不好直接说没有。
她沉默着,宗越已径直拿出一个木雕,是只憨态可掬的小狗,圆滚滚的身子,小腿儿短的几乎看不见,咧嘴笑着,让人一看就忍俊不禁,完全不似其他猎犬的威猛矫健。“这个你要么?“这是他母亲雕的,他幼时很喜欢。罗婉对这类玩物虽不甚感兴趣,瞧见那木雕小狗,还是眼前一亮,“好可爱呀。”
“给你。“宗越眼睛亦是亮了下,大方递给她,好像十分享受她能喜欢他的东西。
罗婉双手捧着接过,视若珍宝一般,含笑望着他:“越郎真好。”
就见他眉梢微微扬起,显而易见地愉悦了。下一刻,罗婉又被他提起,放在了榻上。
不同于昆玉院内层层罗帐的锦榻,这张榻敞敞亮亮,四围没有任何遮挡。
虽然房内没有别人,罗婉却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越郎,我们回昆玉院吧?”
他解衣的手被她按住,不偏不倚停留在了最柔软的地方。
他拨开她的手,反用了几分力道扯松了衣领。罗婉在他手下,很快被迫坦诚相见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要在这里。
这里是他的领地,是她主动来了他的领地。他要让所有领地,都留下她的味道。
起初,她还被允许缩在被窝里,虽没有帷帐,总归是有些遮掩。
可随着衾被之内越来越燥,热烘烘地将人熏出了汗,他便将衾被丢在一旁,一丝丝遮掩都没有了。罗婉的发髻散了,丝绸般的头发堆簇在雪白的脖颈、肩头,被巨浪裹挟着,身不由己地飘摇动荡。像一株水草,在看不见尽头的汪洋中,柔软单薄地,任由巨浪摆布。
“叫我。”
他深陷于某种迷人的漩涡,不能自拔,索性放任自流陷得更深。
他要听她的声音,在他的领地内,听她因为他的深陷其中而无法控制的声音。
他不能自拔,他沉溺,必要她一起沉弱。
罗婉从来相抗不过,便是遂了他的意,还是被他累得一塌糊涂。
积蓄了两日的力量倾囊予她后,宗越满足地罢休,下榻穿戴衣裳,准备回国子监去。
“我没有,找那幅画。“榻上的女郎忽然呢喃了句。宗越下意识屏住呼吸,她却再不说话了。
是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