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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台,冷暖皆宜。
每层楼的风景不一样,价钱自也不一样,罗婉几人来时,七层以上的雅阁已经没有了,遂只能在六层选了一间。雅阁内吹吹打打演着皮影戏,琉璃窗外,触手可及通天叠列的花灯。
柳若青端着茶盏,盯着那唱戏的小生看了会儿,微微摇头,“这处茶楼什么都好,就是这小生,没有城里茶坊的俊。”
罗婉点头道是,“要说俊,还属咱们俩第一回听的那个俊,声音也极好听,不知他现在还在那个茶坊待客么,要不差人叫过来,让徽娘也瞧瞧?”
魏令徽这几日好不容易没那么爱哭了,罗婉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拿来哄她开心,便要叫人去城内茶坊跑一趟。柳若青摆手阻下,“那个伶人真是可惜了,我后来又去听戏,去了几回找他都没碰上,问过才知,他的嗓子毁了,脸也叫人划了一刀,破了相,早不做这个了。”“怎么回事?"罗婉亦是惋惜地叹了声。
“听说咱们走后第二日,有几个贵公子也去了茶坊,指名要听他唱戏,让人不眠不休唱了一日一夜,也不知因为什么还是不满意,破了人的相,丢下钱就扬长而去。”雪香听了不免感叹:“那些贵公子怎么这么坏,莫非也是嫉妒伶人的好相貌?”
“谁知道呢。”
三人又为那伶人唏嘘慨叹了一番,听罢一场戏,柳若青看看时辰,便要先告辞。
魏令徽起身挽留,“柳姐姐,今夜百无禁忌,无须归家,何况,最热闹的时候还没到呢,怎么走这样早?”柳若青笑了笑,挽过她手轻轻放在自己肚子上,“我不睡,这个得睡,还有两个叫他们爹爹带着玩耍,也快该寻我了。”
“说句真心的,你现在离开是好事,无牵无挂,无羁无绊,拖的时间越久,害的是自己。“柳若青语重心长地劝了句,“好了,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你们好好玩耍,咱们改日再聚。”
柳若青有孕,不能饮酒,罗婉和麯令徽便也陪着她喝茶,待她一走,两人便改饮葡萄酒。
葡萄酒是魏令徽自己带来的,并一应酒具装在一个匣中。魏令徽亲自拿出凤首执壶,拔去密封的酒塞,倒在壶中轻轻摇了下,又放置片刻,才斟去金质高足杯里,与罗婉一人一杯。
“我真是福泽深厚,能尝到这样的好酒。"罗婉抿了一口,笑着说。
魏令徽也笑了笑,“我何尝不是福泽深厚,能有如此陪伴我的姐妹。”
今日上元节,恩爱眷侣哪个不是携手同游,就连麯家诸位兄嫂也暂时无暇过问她和离的事,罗婉本该与夫君一起的,如今,却在陪她。
“说句真心话,我更愿意陪你。”
罗婉摇了摇高足杯,小酌一口,望着窗外花灯如昼,特意对徽娘解释:“宗世子今夜有约,无暇顾我。”念及罗婉姻缘亦是不如人意,魏令徽自觉失言,瞧了眼外面已有孔明灯升起,主动拉着罗婉说:“咱们去外面看看。”
孔明灯上许着芸芸众生满是烟火气的愿望,有些飘的很近,几乎就在女郎眼前。
其中一盏飘的尤其近,还十分缓慢,上面的字看上去竞有几分熟悉,写着:
“愿我长兄嫂嫂和好如初,白首偕老,儿孙满堂。”罗婉和魏令徽都瞧见了,诧异之后便相视一笑。雪香和拂云也觉好笑,打趣道:“这是哪一位爱操闲心的小叔子还是小姑子。”
不料那花灯竞又飘了回来,来来回回在女郎面前晃。仔细一瞧,原不是孔明灯,而是一盏花灯,顺着那灯杆子望过去,竞是有人在提举着。
“两位嫂嫂,这么巧,你们也在这里赏花灯。“姜成穆灿然一笑。
自然不是凑巧,是姜成穆早有准备,打听到了魏令徽的去处,特意拉着两位兄长寻了过来,又特意定下她们旁边的雅阁,已在露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