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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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以后可不要像今日这般莽撞,单独与这种人见面。”
没听到回应,温行川起身揽住她的腰,却发现她眼眶通红,她在哭?
“你怎么……”
冷元初抬起泪眼问他:“夫君,这世间为何要有妓馆存在?为何不施以法令,取缔这般卑贱恶劣之所?”
温行川看着妻子,思考一下,回答道:
“皇祖父建国之时整理前朝衰败混乱的教训,其中一条便是官员宿妓,以致官衙混乱,世风日下,是以严禁大燕任命的各级官吏嫖妓。像王县令这般,已当丑事昭告天下,要各地衙门警示自省。不过这种行为多为商人所为,得利过易便是要寻乐趣,寻欺辱,况且这行当哪个朝代都没有禁止过,突然禁止恐怕……很难解决这些女子的身份,不为世间所容。”
冷元初倚靠在他的怀里哀伤,忽略了他对商户的不屑贬斥,讷讷道:“我原本以为勾栏中人都是自甘堕落,可如今,想到有人遭胁迫,我心里实在是难受,夫君,先救救她们好吗?她们,原本有更好的人生……”
温行川摸着元初的乌发,“此事我会亲自去查,别再为此伤身了,我们早点歇息吧。”
“好。”
另一边,王府暗卫放倒大理寺狱掾,脚步无声,直至水牢。只见一弱女子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走近一探,没有呼吸,摸了脉搏,毫无迹象,互相对视一眼,悄悄撤回,似从未来过。
温琅听说此女已死,除了暴怒亦无他法,虽不会给她生路,但毫无用处就自断了气,致人郁悒。
大理寺丞赵一睡梦中被人拍醒,惊闻犯人死了,揉着太阳穴起床,山呼海叹。
白日他的上司,大理寺少卿已经带着卷宗入朝单独觐见。
皇帝意在判处当街凌迟,但县令父子狎一妓已传沸沸扬扬,丢尽官员尊严,一旦判了凌迟,坊间流传定会转向于受尽屈辱的妓女杀了仇人,朝廷无视冤屈草菅人命,是以改为斩首,大理寺自拟除夕前合适日子,算是向众生警告,对官员动杀机的下场定是不得好死。
如今陛下口谕在上,凶手先死了,赵一两股战战连夜赶制请罪书了。
……
崔喜儿最终等到了人。
那人说,主子已经拿到名册,崔喜儿功不可没。皇帝要定在年前问斩,所以按照承诺,现在要送她上路,不过要忍一忍。
崔喜儿点头,顺从地喝下那药,意识消散之际,眼前闪过了走马灯。
孩提时,娘亲追在身后,要打不好好吃饭的小孩屁股,小孩拉着兔子车,在院子里咯咯跑着笑着。
垂髫之年,看着父亲被抓走,母亲自挂房梁,自己被辗转几手,听着不理解的话,被卖给老鸨。
金钗之年,老鸨说,养了这么多年,花了这么多银子,该孝敬这个名义上的母亲了。挂了牌后,被一六旬老儿夺走清白。
破瓜之年,秦淮河畔粉霜居挂起了独属于喜儿的盒子灯,一代秦淮名妓谪仙,千金难唤美人一笑。
花信之年,和老鸨求请赎身,自己年老色衰,怕误了粉霜居的生意。老鸨说,养育栽培之恩不能忘,百金千银换赎身契。
如今,她拿到了那张等了二十载的身契。
马上自由了。
崔喜儿笑着,阖上眼。
板车轮吱吱呀呀滚过,一具冰冷的尸体自大理寺后门推出,出了城门又行几里,被丢在乱葬岗。
冻雨逐渐结冰,落下冰棱,覆在美人面上。可惜美人面色青紫,双唇暗黑,早已没了生的可能。
漏夜寒气逼人,户部精卫潜入上元县令私宅,越过阻拦布条,搜索已是一地灰烬的废墟。一无所获,相互眼神确认,匆匆离去禀报。
不管是户部、亲王府还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