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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殿下,大板巷,是我母亲的私产,我到了江宁府,嫁给你,大板巷交由我经营,盈利自收。我曾因心底藏着这个秘密与我母亲争吵,曾因不告诉你而惭愧,但是,今天殿下的态度,我才知道母亲的决定是正确的。”
“你!”
温行川越听越慌乱,此刻本应是久别重逢的欢喜,可她却是越来越冷漠,甚至比起母妃当年抛弃父王还要决绝!何况她一口一个“殿下”,叫得温行川心慌,她不在乎他时,就是会叫他“殿下”的……
冷元初看不见他内心的翻江倒海,自顾自说下去:
“你坚持将商户登记贱籍无妨,我如今担着你妻子的身份,顶着郡王妃的名头,殿下若是公正之士,定要将我率先登记其上,昭示天威浩荡,法不阿贵!当然,我不是不解风情的人,郡王殿下,我与你直言,经商是我的爱好,爱你是我做郡王妃的责任,既然冲突了,我自遵从本心,殿下给我和离书,我绝不留恋,阻挠你践行政事!”
温行川听罢,只觉脑内“轰”地炸了,一片空白,血液仿若凝滞。
她说要和离?她说爱他是责任?
冷元初不想再和他说什么,转身回到内室,望着挂在床纬那块他送给她的岫山玉佩,走近摘了下来,一转身正撞进温行川的怀里。
抬起眼望向眼前高她近一头的男人,哑声启口:
“你要我现在践行妻子的义务吗?”
一直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温行川瞬间愣住,低下头深深凝视她毫无表情的脸颊方久,终是未发一言,转身离去。
目送温行川走出门,冷元初握着玉佩脱力坐在地上,把脸埋在膝盖中,呜咽哭泣。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本心,为何要对此心存侥幸?今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郡王夫妇吵架的事情,悄然在亲王府传开,林婉淑听过只觉头痛,把温行川叫到静霭堂。
“川儿,如何要与初儿冷淡这么久?为母知你们俩情路坎坷,看到你们慢慢接纳彼此,琴瑟和谐,我是发自内心为你们高兴。夫妻间哪里有什么隔夜仇,为母把你养成这般顶天立地的八尺男儿,不是要你用来和妻子斤斤计较的!她喜欢做什么,便由她去,她懂分寸!”
温行川把玩着母妃珍藏的茶杯,沉默不语。
林婉淑摸了摸怀中那鎏金暖炉,接着劝道:
“川儿,你父王已经允许初儿经营大板巷。你最是听话,现在要违背你父王的想法吗?”
“母妃,”温行川放下茶杯,转过身来面向林婉淑道:“当初您与父王谈和离,是什么样的心情?”
林婉淑沉默一会,只道:“是你父王不善言辞造成的误会,川儿还是要多与初儿把话说开……”
“可是母妃,儿臣不懂,自幼季太傅所教重农抑商之义:六畜生于时,百物聚于野,此富国之本也。如今商贾不以仁义为先,反逐利为乐,披采众利,聚之一门,虽于私家有富,然公计愈贫!儿臣自知身份,为政之人目光应当长远。最重要的是,父王,此前对冷家一直打压,不正因越国公敢召天下商贾,行撼国之根本?” [1]
林婉淑轻轻叹气,“关于政事,我不语你多言,既然娶了冷家女,该有的尊重要给。”
“可她完全不尊重父王,亦不尊重我!”温行川颓丧坐下,“我一向耻于女子放荡街巷,不知检点,与三教九流之徒吃酒逗笑,可她现在,背着我做这些,要我面上如何过得去?”
“她怎会是你想这般!又何必贬低初儿至此?”
“……”
冷元初为帮染了热病的温行宁寻个私物,来静霭堂找婆婆请示离府,见温行川在没有抬脚进去,阻止了仆人通传,立在门外将他的话听得真切。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