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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元初要香兰为她换水,沐浴前悄声说道:
“玉兰,你去把门关严,在外面盯紧郡王,不要他闯进来。”
温行川自幼跟随父王和皇祖父习武,也参加过几次抗击海寇犯边的战役,不光刀剑枪法高超,耳根同样凌利得很。冷元初所讲他听得清楚,不由得轻笑出来。
她倒是可爱。
冷元初沐浴毕,在湢室绞干头发后,才磨磨蹭蹭出来,坐在她随嫁妆带进来的美人榻上,垂首不语。
温行川虽是举着书,脑海里一直在思考母妃白日说的话,见她走出来,放下书信步走到她身前,伸出手,想要她牵住。
“时间不早了,该歇息了。”
冷元初盯着那只大手,骨节分明,掌纹清晰,是握权之手。他这只手既能挥斥方遒,又能拉开硬弓,现在,更是不容她拒绝,要强行拉她同榻安眠。
既然他不喜欢她,又何必同床异梦?
她想起曾与堂哥谈论人伦与世俗纲常时,堂哥说的话:
“若无礼法约束,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发自本能。妹妹,哥哥是站在男人的角度与你说,不管未来你嫁与何人,你都有拒绝的权利,这是家族予你的底气。
不能因为那人是你的夫君,你便无条件妥协受气。若得不到真心,学会及时止损,转移你的兴趣,去看山看水,去做你最爱的经营。”
冷元初一直记着这话,是以看到温行川伸过来的手,她并没有牵住它,而是缓缓而立,走到那架子床前,拘谨着展开一床锦被,不要床架发出一点声响钻了进去,面朝墙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半个脑袋。
她不想与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子的男人过那道坎。
温行川被她这流畅的一套动作看得呆住,她这是欲擒故纵,还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她……到底想干什么?
怕她回了娘家告状,又想着他们本就是夫妻,躺在一张床上天经地义,温行川走过去,坐在床沿拆了另一条的红寝被,而后躺在床的外侧,侧卧看着她那半个圆头,和那厚被都盖不住的婀娜曲线,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冷元初感觉到床榻沉了沉,不由得在心里嘲讽他,坊间都道郡王是品格高尚之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位虚伪的郡王,不还是心里装着别人,又想与她……
幸好他只是躺下,没有对她再进一步。她强撑着不敢入睡,听到那平缓的呼吸声,才在黑夜中缓缓坐起,尽可能不要踩到他,轻巧跳出床幔,抱着被子到自己的美人榻对付一晚。
每日与温行川一惊一乍地过活,让她心累,刚躺下她便沉沉睡了去。
温行川早在妻子坐起时便醒了,他是第一次与女子睡在一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可能没有一点反应,若是冷元初主动伸出手,他恐怕会克制不住,可他等来的,竟是她越过他身体跑出去,宁可睡在小榻上……
他缓了缓,下了床走到美人榻前,注视着熟睡的妻子。见她一个翻身,被子滑落到地上,连忙捡起,为她盖好。
月光自明瓦透进来,将她细长眼睫的影子落在那白皙精致的玉面上,如一个润透的玉瓷。
他从撑着榻边躬着身子,缓缓半跪在美人榻前,不错眼欣赏这让他一见入心的模样。看到她入了梦还在皱眉,让他的心随着那淡淡的蹙眉一下下揪紧。
温行川站起来,犹豫良久,再次俯身笼罩下来。凝视她的红唇,却还是将他的薄唇轻轻落在她的眉心,吻平她梦中的愁苦……
晨间醒来时,冷元初不见温行川的踪影,应是去上了早朝。
她从来不是能坐住的人。晨间无事,好奇翻出那些悄悄带进王府的地契,细细查看。有些并非在江宁府。她挨张去分辨那密密麻麻的小字,眼睛酸涩,只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