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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间不好为人了……”
“亲王妃可有给你王府中馈去做?”
“没有,婆婆说不需要。”
冷元朝捏着盖碗拂着茶沫的手一顿,把茶放下,严肃问道:
“没有要你接触中馈?”
“是的,我还问过,可婆婆只说她顺手,不要我学,我也不想学。”
“妹妹……”冷元朝本想着利用冷元初去王府里寻那上元县真账册,终究因心疼妹妹,熄了这自私的想法,他弹劾亲王时,竟忘记妹妹的处境了。
“若是你公公真做了应弹劾的错事,你有没有想过应该怎么做呢?”
冷元初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妹妹有信心与郡王生活下去吗?郡王殿下虽是年轻气盛,但品性还是好的,为你挑婿,品性是第一位,妹妹不妨试着改变他一些错误观念。”
“要我如何做?”
“利用他对你的爱意。”
冷元初走出尚书府邸时,仍感觉余音绕耳,当她走出长兄的府邸,在那朱红大门外的照壁前,看到一身雪青圆领长袍,静静等她的温行川时,心中五味杂陈。
“我来寻长兄,问他能不能不弹劾公爹。”没等温行川发问,冷元初先提及此事。
温行川想到那日他因此事怒气上涌,狭隘想着冷元初会为了冷尚书与王府作对,愧意如滔滔江水,握紧妻子的手,一时缓不过情绪。
他明明渴望冷元初与他身心契合,可他又一次次把她推开,无端猜忌,怀着恶意揣测她那纯真的心。
他对她,不应该这样。
可他不敢次次道歉,每一次道歉都是揭开撕扯开来的伤口,卑劣且无能地想让往事如烟消散,是以默默抱着妻子上了马车,紧接着跟了进来,坐在一起,把她的左手握在手心里,微微前倾着身子,脸颊几近相贴,说道:
“你之前与我吵架,说想要自由自在出府游玩,那时我不知你天性活泼,现在想来是我心胸太过狭隘。再过几日石城门大集,我带你去转一转如何?”
冷元初看着他,点了点头。
“母妃说,你近些日子留在越国公府散心,我送你回国公府。”
“你不住下吗?”
“你让我留下吗?”
冷元初收回眼神,耸了耸肩,“殿下每日还要上早朝,国公府离皇宫还要多行一个时辰的路,那你还是回亲王府吧。”
温行川听出她在撒娇,把她搂在怀里,吻着她的额头反问她:“多一个时辰又如何?为夫还要为你换药呢。”
冷元初轻轻莞尔,说着“我的背伤好多了”,靠在他的胸膛上,回搂住他的腰,隐去笑意。
石城门大集她定是要去的,此前约好要与王掌事在那边查账。
回到国公府,温行川哄着冷元初拉他在这偌大的公府漫步。
冷元初看着自家略显陌生的景致,与温行川说道:“年初刚来到公府生活,我无数次在这里迷路,还得靠小厮引着路送回,那时我才知,我这浅薄的见识连这座公府的仆人都比不过。”
虽然绍兴祖业穗德钱庄年年盈利创高,但公府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展示着一种靠钱堆砌也无法企及的精致与奢华。
对冷元初来说,这里虽是她名义上的家,但她对此完全陌生,不管是越国公府还是亲王府,与她而言都是富丽与疏离的。
她不能像从前可以自由地奔跑于山林里,或是坐着乌篷船穿梭在各个桥洞里,亦或者就坐在桥上,看纤夫站在纤道上卖力收船。
她在背弃少女时光所拥有的一切,孤身一人入了江宁府这厚重的城墙中。
“这里是王朝首府,规矩森严,不瞒与夫君说,我一直很难适应。虽顶着国公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