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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儿如何看郡王妃亲自经营大板巷?”
“回父王,儿臣不喜,但岳父说,这是她唯一的爱好,儿臣不好横刀夺爱。”
温琅终于找到那本税赋新册,抽出来,递给温行川。
“若说元初不是自家儿媳,只是大板巷的东家,孤甚至要夸她经营有方。以前不曾在乎,现在看来,那大板巷经营得势,流水惊人啊!”
温行川翻看了账册,见大板巷去岁所纳税赋位江宁府商街之首,心里竟浮出一股空意。
初初她,是个厉害伶俐之人啊!他作为夫君,弗如远甚,面子上实在是……
“在想什么?”温琅看着儿子愣神的模样,继续说道:
“宫内信人暗报,皇帝已有意尽快恢复孤的监国权,冷公没有违背承诺。虽说孤实在看不上他,可他确实能让皇帝改变心意啊!既是如此,川儿不要再惹媳妇耍小性子,孤不想看她再跑回娘家,乱我筹划。”
“是父王,儿臣知错。”
“你既不喜,不曾想用什么法子慢慢让她消散对经营的兴趣吗?”
温琅坐下,凝视儿子。看他眼周的晦色,想到自己曾经惹到林婉淑时卑微认错的样子。
这小子,这两天日子不好受。
温行川耸了耸肩,叹了口气。
“儿臣愚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川儿,”温琅站起来走到温行川的身侧,拍了拍他挺阔的肩膀,悄言耳语:
“如今想要破局,只有一招,要元初尽快怀孕,诞下皇嗣。如此,为父可以经营牵扯精力为由,夺那大板巷,想那盈利足够填补税赋窟窿。而你,本就不喜她乱跑,既解决了烦恼,又能与她一起养育孩子,何乐不为?”
温行川仿若置身钟楼巨锺之内,被温琅突然的话语震到失言。
温琅以为儿子没听懂,补充道:“元初若是怀上孩子,没精力亲自查账,到时候王府里安排人接手大板巷,不会亏了她。川儿不必担忧,孤亦是盼望你们夫妻和谐恩爱,早生贵子。好好考虑考虑吧!”
温行川怔然离开,出了父王的书房,听到一声春雷,随即细密的雨丝浇在他身上。
此前担忧父王拿他们的孩子要挟妻子、拿捏冷家,如今却为了要妻子放下经营,用孩子拴住她?
他自觉卑劣,却无可奈何,因他早已想与冷元初生儿育女,是以有很长一段时日与她行事,没有服那避子药——
想想他们的孩子挥着手要他抱在怀里,奶声奶气唤她“娘亲”,温行川不自觉勾起嘴角,疾步走回母妃的敬霭堂,接冷元初回仰止园。
到了敬霭堂,温行川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立在门前远远望着母妃拉住妻子的手,婆媳谈话甚是温馨,与别家的某些鸡飞狗跳的凶悍后宅完全不同。
这般幸福的家庭氛围,他甚是渴求……
温琅看着儿子逐渐消失的身影,掂了掂手上记载大板巷税赋的账册,拧了拧眉。
知冷元初是大板巷东家,实乃天赐良机。这府兵豢养是连续用钱,去岁末已欠下一万税赋尚未补完,如今三个月不到已亏超一万五千两白银。
他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曾想过动儿媳那数不尽的嫁妆,终是太过丢脸作罢。可这大板巷不一样,未曾入嫁妆清册,寻这个借口夺走是妙计。届时冷公和邱氏再闹,也不会闹到身怀六甲的女儿眼前,况且这点资产对冷公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待到温琅回到敬霭堂,儿子已将儿媳带走回了小家。他走到林婉淑身前环抱住她,林婉淑假装推了推,由着他亲吻她的鬓发。
“与夫人所说,要儿媳安心保养身子尽早怀孕之事,可有和初儿交代?”
林婉淑叹了口气,回身取了冷元初捎来那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