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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看见的应该是老板。
今天程梦真一过来就让老板趁早把那玩意儿拿走,原本就是个“不景气”的生意,现在Remedy都没了,有人点也没人唱。
“怎么,学长你想点歌?”
江煊不置可否,抿了口酒,眉眼之间欣然又耐心:“其他人今天在吗?”
“今天就我一个!”程梦真拍拍胸脯,好像做这个扛把子十分骄傲,“明天,后天,还有大后天,我不来就是零,我来就是一。”
只需要继续跑火车,听那“哗啦哗啦”远去的行驶声,就不会察觉到流逝。
“而且学长,我一个人更贵。”她原本想做个自信的wink,后一秒觉出其中暧昧作罢,只是嘴上开玩笑。
闻言,江煊放下热度渐渐丧失的透明酒杯,一手放在桌面,拇指无意识地轻点桌面。
他酒量不错,稀少的酒精在这一刻起不了太大作用,是他自己擅自被兴奋感笼罩。
“那我想听你唱。”江煊很感兴趣,在付款上相当干脆,“在哪里扫码?”
说好的请客,随便开的玩笑,程梦真当然不会让他付钱。
更何况,在她眼里江煊是个善良中带点蔫坏的学生党。
尽管加上了A城人和经常请人吃饭的buff。但程梦真不知为何,仍然一门心思觉得他积蓄有限——拜托,做科研可是要倒贴不少的!
“不用,说好的我请学长。”
起身前,程梦真喝完最后一滴热巧克力,拿张纸巾干练地掖了掖嘴唇。
将纸团准确投入垃圾桶,她在江煊的目光中忽然觉得被人换种方式崇拜还挺美,“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跟老板说一声。”
“手机。”
“哦,不好意思,今天头有点晕。”
跟老板说,老板还很吃惊:“你一个人?自弹自唱?”
“干嘛,又不是第一次。”程梦真就当他同意,转身时摆了一下手,“去拿吉他了。”
她的心脏现在砰砰跳,不知道是因为马上要上台,还是因为这次上台不同寻常。
金钱交易应该也算一种“约定”吧?
如果是这样,那Remedy当初签下合约、用金钱作为链条捆绑在一起会不会更好?
想到这,程梦真的心情骤然冷却。
酒吧工作人员开始布置舞台,放好支架,调试好音响。
有段时间不这么做,工作人员很兴奋,酒吧里的客人也骚动起来。
一切就绪,程梦真上台,对话筒“啊”了两声。
“今天就我一个,但一个也是Remedy。”
说完,程梦真笑了一下,如愿听到人群传来欢呼声。
她将常伴自己左右,总是冷静自持的凶器挎在身上,双手下按两次,酒吧内立马安静下来。
说实话,此刻就连程梦真自己都开始怀疑:她真的没喝酒吗?
“有个朋友说要点歌,所以我就算一个人也恬不知耻地上来了。”她对准话筒继续,“但是他有点健忘,没说让我唱什么。”
“你既然还在这里,应该听到我的声音了吧?”
说完,程梦真借着跟酒劲一模一样的晕眩感,在一声又一声包容而期待的“hurry up”中举起手机:“我现在看一眼手机,希望他老实点,别耽误大伙儿的时间。”
程梦真引以为豪的幽默感令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依旧能够开得了玩笑。
|JX:都可以[咖啡]
“他给我发了咖啡的emoji!”如同发现新大陆,程梦真再一次举起手机,“大家说,这是哪一首!”
狭小的舞台不如Hidden Star广阔,却能接受台下宛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