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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
屋中已然被翻的一团乱糟,赵安见状连忙帮谢云昭收拾起来。
“真是辛苦你了,说好来我家做夫子,却叫你遇上这等污糟事。”
“无妨,我本来也是寻一个正当身份来的,如今虽然累些,也总算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屋子住了。”
赵安本来就因着自己家中鄙陋而有些脸臊,而今看着谢云昭倒是适应良好,总算舒了口气,道:“你若是这样想,那便是极好的。只是今日我听那官差所说,我们家中须得有一个外出做活的人,他说你来历不明,虽然有我作保,但还是有个正式的活计才算稳妥,因而还是将你的名字记了上去······”
谢云昭那时在屋内,隔了两座院墙,因而未曾听闻那官差最后交代的话,如今一听,眉头又皱了起来。
“正式的活计?这是哪门子律法?”
“我来瑾城之前通晓了一遍律法,确是有这么一条‘凡考中功名者且有田契之人可不用尽数务农,然终年无银钱则家中终将零落,因而须有至少一人在城中正经货栈做活并记入名册,不然须得入抚民司领工代赈。’而我义父身体已然不能起身,而你又是我夫子,让你出门做活养家终究是不妥······”
谢云昭还未听完赵安所言,便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的话,道:“你我既然名册已是在一户上了,我便将你父子二人视为我亲人,为亲人做些事情又有何不可?”
谢云昭见赵安蹙着眉,一副不赞同的模样,又道:“而且我听闻月宴楼乃是太子少师谢松曜所开的酒楼,如今可否就开在瑾城城东?谢少师之雅名传遍大桢,就是我等卑贱的小女子也是非常想见上一面的,待你去户籍司过了我的名册,我便去月宴楼聘上一聘,也算给家中增些收入罢。”
赵安见谢云昭心意已定,终究不再劝说,向谢云昭交代了几句便退出了她房间,和老刘同住一屋去了。
谢云昭安顿好后便向赵安借了纸笔,待写了几篇她所回想的用这个世界通用文字所写的数学教材后,已是过了三四日了。
清晨,一家三口吃完早餐后,谢云昭便招呼赵安进了她房间。
起初赵安还不愿进,嘴里义正言辞地说些“女子闺房,男子怎能擅闯?”“这房子既给你住了我便不会惦记”“即使是兄妹也不可以,况且我们只是名头上的兄妹”的话之后,还是谢云昭祭出了他们之间的事只能有他们二人知晓的措辞才将赵安请进屋。
进屋后赵安设想的“女子闺房”并没有映入眼帘,取而代之的是以书架代替的屏风隔出的小书房,他才敢松口气。
谢云昭见赵安总算松了神色,才给他倒了杯水,道:“不然你以为我是那等谁都可进我卧室见我卧榻之人吗?我自是早就换了布置,如若不然以后你我教习可如何是好?”
赵安喝了水,才重重吐出口气。
“你可吓死为兄了。不过你这屋中的格局是何时改的?为兄这些时日虽未见你经常出入,但也未听见你这屋中的动静啊。”
谢云昭闻言不由得轻笑了一声,道:“我搬这书架时自是将杂物都搬下来才移动的啊,不然我一小女子如何搬得动?”
说完,谢云昭将手中一叠写满文字的纸张从垫台下取出递给了赵安,道:“表兄先别说这些了,我这几日闭关写下了这些,大致总结了《九章算术》比较难的重点和例题讲解,过几日我要去月宴楼做活,便没有多少闲工夫教你这些了。你若是得空,就多多自学,我休息之时你若有不懂之处可随时找我。”
赵安闻言接过纸页如获至宝地看了起来,一目十行地看完后,满眼崇拜地对着谢云昭的双目,道:“夫子!您当真是我的夫子啊!这些算学我之前虽听闻过,却从未有夫子愿意教我。之前姜兄等人曾给我讲解了几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