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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知见她注意,便松开了手,未再靠近,转而为她换了杯茶,心中郁结,声音失落,但表面仍故作自然,“茶水稍烫,暖暖手吧。”
“……好。”萧沁澜点头应下。
之前已直白拒绝过多次,再次当面说明,怕是会彻底伤了人心。
得人心者方能得天下,这道理亦适用于情感。
她温婉一笑,待蔫润知退开,才缓缓端起茶盏。
三日之期紧迫,陆承韫心情同样不佳。
他抿着薄唇,指尖轻敲桌面,声音低沉,节奏不一。
司空颢心思细腻,顺势转移了话题,“沁澜,前日你救下的那位南门姑娘,此刻是否还在府中?”
萧沁澜无奈叹息道:“南门姑娘体弱多病,连骑马赏景都承受不起,故而我便安排她在客房静养。”
司空颢道:“到底是伯爵千金,你总不能一直庇护于她。待你今日回宫,有何打算?”
此言一出,几人集中了注意力。
萧抒单手托腮,眉头紧锁,“这确实棘手。我们都是男子,不论嫡庶,人家终究是伯爵千金。
贤昭救她之事众人皆知,虽百姓不知具体是谁,但兴安伯这几日的异常举动足以让人联想。
加之我们频繁来访,名义上是陪贤昭散心,说得难听了可能引起非议。御史台或许会以我们轻慢官家之女为由参上一本。”
有了话题,陆承韫回过神来,在旁补充,“即便是沁澜你,我们几个男子频繁造访,也难免授人以柄。”
“确实,公主与普通官家女子终究有别。”
萧抒边说边胡乱揉了揉脑袋,“真烦心,最近只顾着享乐,竟忘了朝廷那些官员正时刻盯着我们。你说当时怎么就没提议两人共同竞争那位置呢?现在可好,我们几个皆成了陛下眼中的刺。”
此话不假,司空颢面露忧色,“听说最初只定了润知与陛下。
但因陛下并非国姓,故而又加上了你和靖郡王。
这‘四’数字,历来被视作不祥,引人忌讳。随后,太傅提议加入我。
承韫作为国公府的嫡次子,是国公爷力排众议送进文华殿的。我原以为,是国公爷心怀愧疚,未料后续……”
无需多问,定国公对这位嫡次子的不喜,世人皆知。
承韫性情温和,举止谦逊,颇具世家子弟的风范。
可无论是朝会抑或是政务处理,他总对承韫冷眼相待,从不在人前给予半句好评。
如今新朝建立仅四年,京师为官者皆已历练得心思缜密,对定国公的偏袒之心洞若观火。
自然而然,他们对他多了几分怜悯之情,但这仅是浅尝辄止的同情。
若真有变故,众人不过是叹息几声,无人愿涉足其中。
此乃人性使然,无可指摘。
气氛莫名变得沉重,恰在此时,一则沉重的消息传入府邸。
“靖郡王归来了?竟患上了风寒?”
蔫润知闻言猛地站起,初时面露喜色,转瞬便凝重起来,“是啊,凉州偏远且遭遇严重雪灾。靖郡王定是因心系国事民生,屡屡外出视察,方染此病。”
来了啊。
水榭之内,萧沁澜端坐于席,凝视着那灰暗的天际,静静品茶。
同窗共读两载,陆承韫并未置身度外,与众人一同聆听这突如其来的讯息。
文叔讲述完毕,陆承韫回首望了望身后,便倚柱而立,目光低垂于地,环住双臂,而眼角余光始终未离那靓丽的身影。
殿下下手,实在是优柔寡断,到底留了一命。
文叔长叹,好似惋惜道:“凉州天寒地冻,安顿灾民实非易事,就算未染疾病,这气候骤变与身心疲惫也足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