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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寥寥几笔字。
“云山望断路茫茫,忆母思兄倍可伤。欲写尺书凭雁寄,生憎纸短话偏长*。”
这样手足分离的生活,已经过了多久了?八年?十年?
他被派去许多不同的地方服役,过处皆为不毛之地,不宜人居,完全是靠着弟弟只言片语中的暖意,他才能咬牙熬下来,一面在军营中磨练,一面留意时局动向,苦等一个解救弟弟归国的良机。
琉国密使、金牌令箭、十四皇子……
一股莫大的恐惧像黑手攫住了佐雅泽的心窍,他强自定了定神,从屋顶上悄无声息地掠下地,朝城西逆风行去。
四合院居中的大屋大门敞开一线天,李奕身边笼着火盆,不住地伸长脖子向外张望。
见佐雅泽一身风霜返回来,李奕一蹦三尺高,欢喜道:“哎呀呀,教我好等!”
佐雅泽把房门带上,近了火、受了热,方觉出身上冻得僵,血管里都像结了冰渣子。他不敢冒然过去取暖,就站在原地搓手。
“难为葛兄了,带伤上阵,不辱使命。”李奕凑上去帮忙活血,用拳头捶打佐雅泽的背部,“可探到什么眉目了?刘少爷究竟是不是黑蝎那边的人?”
佐雅泽“嘶”地一声:“小将军,我伤的就是背。”
“啊!抱歉抱歉!”李奕收了手,退到火盆旁,“都怪那姓刘的小儿拿乔不上套,害我们平白吃了这多苦头。”
唯一吃了苦头的佐雅泽嚬眉着,据实通详上去:“琉人拔擢了十名赴死之士,全队上下军令整肃,不曾怠敌。”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当真和黑蝎没瓜葛吧?琉人连骆驼都杀光了,邀请那些女奴一块儿吃呢!他娘的,那肉香……呸,不提也罢!”
李奕吸吸鼻子,“她们早沦为沙匪的伥鬼,不背后捅刀子就不错了,完全不可靠!那个刘少爷是不是风流惯了?死到临头还这般怜香惜玉呐!”
略一顿,他又道,“最可恶的还是犬戎!说好的土方城藏有秘宝,甘做孝敬呢?说好的任我等出入,绝不打扰呢?狗东西!”
佐雅泽省得,小李将军打心眼儿里嫌弃刘少爷妇人之仁,要是由这边来操办,首先就会绑了那群女奴,扔进地道当人肉盾牌。
碍于百人车队尚未洗脱跟沙匪勾结的嫌疑,李奕担心树敌甚重,才没把“活人探路”的点子付诸于行动。他越想越恼火,索性站起身,来来回回地踱步。
“你且消消气,”佐雅泽手脚恢复知觉后,上前将李奕按回座位上,“你又不是没验过地图,就是把除我们之外的所有人赶下去,也不一定找得对出路。”
听见地图两个字,李奕更不痛快了,自衣襟里拽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在半空中抖搂。
“要不是犬戎用这玩意儿蒙蔽圣上,你我何至于沦落到这步田地?”
他恨得想将地图扔进火盆烧个精光,忍了忍,又作罢了,毕竟这属于御赐之物,不可擅自损毁。
——土方城下埋藏奇珍异宝一事,还是戎人战俘透露给皇帝的。
隆军在最近一次小规模遭遇战中击败了戎人的先锋部队,首犯斩首,协从被俘。为求活命,俘虏献出了土方城的地道分布图,言明黑蝎欲以此图投诚于戎人,用宝藏和女人换取牛羊物资。
他们极力吹嘘黑蝎的能耐、夸大宝藏的价值,什么上古神兵,什么仙家法器,统统埋没于小小荒城的黄土之下。
皇帝听后一哂,无可无不可地抽调了李奕所在的小队,带上地图实地勘验。而李奕带人按图索骥,两度无功而返。
不知是戎人有意为之,抑或被狡猾的黑蝎坑了,总之,这份地道分布图并不完整,虽然标注了城内地道的每个入口,却缺失了最重要的出口。
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