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游戏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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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这是关心则乱,替自己争前程不说,顺便也替昌王一搏,拼他个鱼死网破。”
倒一盏茶放他面前,她叹口气:“昌王?可是你此前飞章入告的,昌王放跑的那位吕常侍?他逃到了寿王府?”
“关外气候恶劣,地势复杂,吕鹏生一个人冒然出逃,既无坐骑,又无水粮,更不辨方向,能逃得多远?不待李奕、方照追上他,他就自绝于半路了!”
佐雅泽阴阳怪气地说完,举杯欲饮,偏这一盏“宿明桥”临到嘴边,怎么也送不进去,索性手腕一转,直接搁回桌案上。
“……给寿王通风报信之人,多半是昌王府的司官郑天立。”
“昌王好谋算。”襄太后捧起自己那盏茶,悠悠观之,徐徐品来,“我当是宰辅里的谁,听了昌王的求告,急递联系上寿王呢!碍于皇城戒严,才未得逞。”
此言一出,新君悚然——他竟浑不知昌王跟宰辅的勾连!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是在北塘门下,还是白云司里?
想不到太后久居深宫,却有通天的手眼!
他下意识地重新端起茶盏,猛灌一大口,定了定心神,再张口时,声音变得冷静许多:“昌王出关之际,就做了搬兵求救的两手准备,郑司官在他有去无回之后,遵教令向寿王府求援。
“如若是吕鹏生说动寿王出兵,他的家人都捏在李公手心里,如何功成之后,一点儿音信也传不回来?说明千真万确是人没了。
“余下的,琉国使团和昌王不是一条心,那使臣为了入关,百般讨好李奕,还赠了他一匹好马。”
襄太后略感诧异地暼他一眼,听起来他挺在乎那马。
“但宰辅没来报你,是不是?”
“……”佐雅泽语塞。
尽管在形势逼迫下对新君低头,这班老臣始终怀着异心。佐雅泽一时无解,只得从长计议。
“寿王的担心不无道理,你总不能当真治了昌王的罪。”
佐雅泽不置可否,自顾自地喝茶。
——襄太后一力勾销昌王之罪行,只因她绝不容许后世史书上,以一笔浓墨重彩的“杀父弑君”的污点,为定天一朝作定论吧?
把个先帝塑造成有道之君,大家面上都有光。
不一会儿一盏茶见底,佐雅泽本想续上一杯,被她一记眼神按住了。
“茶为不夜侯,令人少眠,端起来是茶水,恐贪多酿成祸水,须得警醒着些。”襄太后命马靖带人撤下台面上的茶具饮盏,“凡事有度,过则生变。”
“寿王无诏兴兵,视同谋反,如此轻轻揭过,岂非养虎遗患?”他犹有不甘。
“圣上与寿王之间原无大仇,他此番举止有失,不过是想帮昌王出头。
“只要昌王太平无事,寿王那边也就罢了……莫若先安抚诸王,笃亲亲之谊。”
佐雅泽听得直发笑:瞧不出来,他的好哥哥们暗地里卖乖弄巧,打动太后做说客了!
他俩分明大势已去,有何筹码谈条件?
他耐着性子继续听,听她说到“沈王不愿见你们兄弟失和,特意叫使官传了话来”——这又把沈王牵扯进来了。
沈王佐颖比定天帝小九岁,比汉王略小三月,大婚以后移居江外,甚少理会朝中事。
昔年佐雅泽在军中所受俸禄常常不济,盔甲破损没钱修补,坐骑战死买不起新的,完全仰赖襄太后从中牵线,找了沈王资助。
既是藩王之一,唇亡齿寒的道理,沈王怎会不懂?难怪他要力保两位侄儿。
佐雅泽忆及拿人手短的黑历史,最终妥协道:“多谢母后提点。”
“以我愚意,不妨借登极之际赦罪,命作良臣。”
“一切但凭母后做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