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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小将军就是官!”
“你们欺人太甚!”
“你们多行不义!”
……
尽人皆知,李奕有一块御赐的金镶玉牌,上冠为冠帽状狮纹,穿孔系了丝绦悬挂,正中铸“凡遇闭关,悬带此牌,出入三关不用”并“刺史”十六字阳文楷书,背面铸“琴州卫戌巡牌”六个小篆阳文,可保他在句注、居庸、令支三处通行无碍。
昌王奉诏抵达句注塞之际,李奕代表皇帝前来逢迎,却声称这块通关令牌不见了,若是被戎人盗走,或将派出刺客沿途设伏也未可知。昌王擅离,恐遭不测,不妨观察三日再上路。
佐雅弘觉得有理,反正区区三日,又不是耽误不起。
结果这一滞留,何止三个时日?
先遣的信使纪丛杳无踪迹,陆压山大营那边的具体情势,成了笼罩在句注塞上空的一团迷雾。
借他们找茬吵起架来的天赐良机,罗黛紧着和一心关门的官兵一一握手寒暄,请他们高抬贵手,大开方便之门,顺利放琉国使团进得城来。
“胡白什么呢?说谁是小偷啊?”忠心领队阿莱甫一入内,立即开启护主模式,“这金印是我们捡——咳,我们路见不平,击败沙匪以后缴获的!
“得知是属于大隆赫赫有名的李将军的重要信物,我们片刻不曾耽误,一路从天方城赶来,终于可以物归原主!”
帝姬意味深长地盯了阿莱一眼,他心领神会,并拢食指中指,朝身后摆了三摆。
琉人与诺盾人横向排开,组成人墙堵住整个城门。
此时,关塞里外不通,人多嘴杂,一片混乱。李奕咂摸了下,冷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刘少爷这般荒唐行事,正是觉察到自己与“那个人”的两派对立之势吧?与其冷战,不如热战,撺掇武人们爽爽快快地吵闹起来。
城下的局面越失控,自己想阻止的那件事情就越不容易发生,而琉人亦能够浑水摸鱼地入关。
一箭双雕,两全其美。
却听女使者朗声道:“高才名价欲凌云,上驷光华远赠君*。小的久仰李将军威名,无以为报,特献上上等马一匹,以酬李将军戍边守关震敌胆之功!”
李奕闻言,心情又好了一点,脸上浮现喜色。
琉国使团趁乱把持了城门,张罗着派人出去牵马,惹得那帮韦衣武人极是不满,个个拳头捏得吱嘎响。
罗黛一直在等的机会也是这个:他们见文的讲不通,敢不敢用武的?
他们若敢对琉国使者动手,便是主动递刀子给李奕,为那位不具名的皇子留下天大的把柄。
大抵是晓得这层利害,直至琉国使团连人带货全部入关,韦衣武人都未拿出实际行动进行拦阻。
城门在浓重的夜色中紧闭,城墙上面耸立的城楼、堞楼、烽火台、狼烟台直指夜空,仿佛一列阴暗的树。
然而对方没有让路的意思,李奕也始终保持沉默。
所有人僵持在原地,以至于被寒风吹得流鼻涕的罗黛开始思考,大家今晚露宿街头的可能性。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人群后方适时亮起一轮光亮。
有人孤身提灯款款行来,笑着称赞帝姬:“使君兵行诡道,真教在下耳目一新。”
伴随他的前进,众人自动分开,罗黛先闻其声,即知其颇有身份。
当灯光在她眼前定住,映照出一张方口阔鼻的中年脸庞。
“在下郑天立,在这里给使君见礼了。”
他走上前来自我介绍,言谈动作俱似斯文一派。她心中略放,应酬了几句。
“使君远道而来,一定疲惫辛苦。”郑天立亲切地说,“专门招待外使的来远驿尚在修缮,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