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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黛返回卢府,对于遇见昌王的情形只字不提。
卢延卡唯恐触其霉头,只说根据张贴于宫门口的邸报,谭颉杀应全三一案直达天听,今日已有公判,请她宽心。
傍晚时分,阿莱果然如约而归。
但见他神采飞扬,春风得意,活似在外为琉国大大地争了光。
府中上下不免感到惊奇,将他团团围住,央他分享在白云司一日一夜的种种经过。
到底是少年心性,他一面享受这种前所未有的众星捧月的快感,一面假装苦恼,求助于主人。
罗黛微微一笑,没说一句话,反是卢延卡及时解围道:“阿莱平安归来,便是万幸,大人不妨借此机会许他自陈,如何?”
说罢,他同她耳语交谈几句,这才引得她首肯:“既然卢叔替阿莱开了这个口,就有劳你代为安排吧!”
卢延卡得令,在东花厅张罗一番。
这是一处临水建筑,主要用来举行诗会、堂会,长窗与槅扇裙板均遵从隆朝审美,雕刻精美的山水花鸟图案。
那些好奇的家仆纷纷跟上,险些堵住厅门口。待罗黛驾临,不得不进行清场,方有得落脚。
卢延卡紧随其后,坐在她右手边的位置,示意底下的阿莱开始陈述。
“回大人,可晓得现在官场,凡是奉派查办事件,无论大小,有几件是铁面无私的*?嘿,我们白云司韩大人不一样!”
少年侍卫绘声绘色地讲道,“他那衙门里问事,真个官清法正,件件依条律的*。
“他一看我的举止气象,心下就有十分信赖,再看我举报的物证,饬令移放到院地上,验的实了。
“仵作细验了一遍,用尺量了尸身,禀报道:‘验得已死应全三,问年二十九岁。仰面身长四尺八寸,膀阔九寸,长面黄须,头发宽慢。
“口眼开,两手散,肚皮不胀,口、眼、耳、鼻无水沥流出,指爪罅缝并无沙泥,两手不拳缩,两脚底虚胀不皱白*。
“身上有要害致命伤损处,其痕黑色,委系被人殴打杀死,推在水内。’并填注了尸格,绘了情形图。”
“噫——”东花厅外响起一阵整齐的抽气声,原是被驱散的下人们舍不得离开,扎在窗下听墙角。
罗黛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堂堂卢府,几时这般没了规矩?
她正要发号施令,望见阿莱的自得模样,遂改了心意,留下他们同听。
“尸已验完,韩大人查对尸格相符,皂捕、保正奉命拿人,押在堂下。韩大人喝教道:‘招供!’令招实情。
“那谭颉在如此铁证面前,犹顽皮赖骨,信口雌黄,非得棚扒吊拷,备受苦楚,才吐露实话来*。
“韩大人一拍惊堂木,怒叱一声:‘应全三犯案在先,却罪不当死,如何一家五口被你杀个罄尽?我若不禀明圣上,加倍重处,岂不便宜了你!’
“接着他缓了口吻,对我说:‘本官今日有你相助,得以使奸恶之人伏辜,可见圣明有道,天理昭彰。’”
“青天大老爷!”听众纷纷隔墙欢呼。
一片欢闹中,卢延卡出言相问:“阿莱,白云司的人带你回去,只是口头询问你发现应全三的过程,并将你的供述记录在案?可曾动刑恐吓,或是言语威胁于你?”
“不曾的。他们待属下极为客气,过后还挽留属下在客房住下,以防谭颉在招状递交御前之后翻供。”
卢延卡和蔼地一点头:“这在情理之中,朝廷的差事,你我自当全力配合。只是,”他话锋一转,自我检讨道,“白云司未经通传,擅自扣留哈萨图帝姬的一等侍卫,说到底是我管理监督上的失职。
“事常至于败而不能自己,故设心处事,戒之在初,不可不察*。凡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