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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全真教若有差遣,绝不推辞。
说他几句,他也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丘处机疑心大起,故意当着郭芙的面提到耶律齐。说他是全真新一代年轻弟子中的翘楚,武功人品俱是一流,现正在襄阳丐帮中效力,年轻有为。问郭芙看着如何?
郭芙有点尴尬,毕竟梦里的郭芙是嫁给耶律齐的。
杨过大怒,冷冷道:“丘道长,我竟不知,武功人品一流这种话还兴自己人吹嘘自己人的?”
郭芙赶紧推了推他,让他别说了,杨过胸脯一起一伏的看了郭芙几眼,悻悻道:“论武功,打得赢我,再吹一流吧!”
丘处机心里有数了,瞅着杨过怪笑几声道:“从前狂妄胡闹,这会知道急了,活该。”
杨过回以怒目而视。
丘处机笑完正了正坐姿,对郭芙道:“本来到了这里,是打算去一趟襄阳看看靖儿,蓉儿的,不过,我今日去见了几个朋友。咱们这一趟洛阳行杀的全是蒙古人招安的江湖人士。重挫了蒙古人把手伸到中原武林的计划。
蒙古人一计不成,只怕要将主意打到全真教头上,我得赶回全真教主持大局,再不可出赵志敬这种叛徒了。”
杨过舒心了,这老头去了襄阳,只怕大事不妙。笑咪咪的假意道:“那,师公可要我二人一起去帮忙。人多力量大。”
丘处机不理他的小心思,摇头道:“帮什么忙?又不是去打架,你们好好养伤,伤好了就回襄阳去。”
杨过郭芙对视一眼,拿不定主意。
“不过……你俩这事……”丘处机话锋一转,杨过的心又提了起来。
丘处机钓足了杨过胃口,才道“郭杨两家本是世交,早在你们祖父时便已定下结为亲家的婚约。只要你们真心实意,靖儿蓉儿也不会难为你们的。”
杨过的心又放了回去,与郭芙相视一笑。
杨过想了想,问道:“丘师公,你给我讲讲我祖父和芙妹祖父吧!我自小失母,也没见过父亲,全不知道这些。”
郭芙一旁托着腮也跟着点头,杨过早些知道祖辈父辈的事情也好。
丘处机眯着眼睛想了很久,那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往事了,没想到还能在这小小宅院中与郭杨两家的后人聊起往事。
“那年冬天,临安牛家村……”丘处机一边回忆一边说,杨过凝神静听,郭芙已经知道大部分,所以常常走神想那大雪纷飞的雪夜,黄沙漫天的草原,杨过听到自己的父亲杨康实际是出生在金国完颜王府时,“啊”了一声,惊疑不已。郭芙担忧的望着他。
丘处机仿佛记忆被打开了,眼睛望着某个地方,一段一段的讲出那血雨腥风的故事,杨过最终还是听到祖父杨铁心,祖母包惜弱双双殉情惨死,杨康认贼作父的一段。他手脚冰凉,神情严峻,身子一动不动。
郭芙不忍心了,她想喊停,想让杨过缓一缓。丘处机对杨康一直心存愧疚,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古人之子,杨康年纪轻轻便惨死,所以并未用严厉的语言责难他。
关于杨康之死,丘处机叹了口气道:“他死的惨,可没人害他,是我不好,没有教导好他。”
简略的述说了杨康是如何杀了欧阳克,嫁祸给黄蓉,用计毒杀柯镇恶的五个兄弟嫁祸给黄药师,等经过,最后才把杨康在铁枪庙如何被黄蓉揭破鬼计,恼恨之下打了黄蓉一掌,被欧阳锋打黄蓉时留在软猬甲上的毒,毒死的经过。杨过呆滞不动,久久不能言语,心里惊涛骇浪般的汹涌。
丘处机看看门外,天际已泛白,拍了拍杨过的肩膀道:“过儿,你如今很好,你在洛阳那一丈足以证明你已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我从前总担心你走歪路,故而对你言辞严厉。可却屡屡教不好自己的弟子,这么论起来,我可比你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