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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们班参赛名单在哪里啊,我想再去看看。”
年年都办的运动会,年年都不放心重复看着的名单。
一切都像是阴差阳错。
人生却每每总是这样难以避免的阴差阳错。
“这个名单还会变吗?”他听见自己在问。
姜泽忍不住笑出声,“你傻啦?当然不会了,就算临时换人也不会同意的,再说你都看了多少遍了。”
“那就好。”陈兆松了一口气,瞎扯理由,“我想着什么时候有机会给自己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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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稿分了班次,宋晚晚交完自己的最后一张,起身去小卖部想着买点水。
店里人不多,她拿完棒冰,看着一架子的膨化食品,想着要不要买一袋吃。
熟悉的声音却从空隙里传来。
“你怎么又买巧乐兹?”
她垂眼看着自己手里同样拿着的紫色包装,指尖不自知地用力。
下一秒,懒洋洋的嗓音带着欠揍的意味迎上来,“你管我,我爱吃。”
是刘泽然。
宋晚晚想着自己要赶紧走,可她忘了出去的路必须得经过冰柜。
不过才刚刚走到转弯处,看见他的背影又吓得躲回原位。
幸好小卖部是木地板,还能听得清脚步声。
她沉默地站着,脚尖一下一下轻轻点着地板,余光里,灰尘向上飞扬,又闪着光轻轻落下。
直到脚步声都消失不见。
她站直身子,只不过刚一转身,就对上眼前人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屋外阳光从小卖部后方狭小的两扇窗中滑落,越过他头顶,留下斑斓一片的痕迹。
同学们的嬉笑就在身旁传来,隔着一个货架,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宋晚晚手里还拿着那个小心抽动出来的巧乐兹,有水珠顺着包装袋快速滚落,昭示着她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
光线顺着弥散而出,空气里漂浮的尘埃仿佛连成钩织的线。
刘泽然单身靠在货架上,故意把过道挡得严严实实。此时径直从她手里夺过棒冰,路过冰柜时扔了进去,重新捞了个冻得邦邦硬的出来。
宋晚晚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脚步差点撞上去。
扬起的发梢似乎再近一毫米,就会碰到他的衣衫。
刘泽然微微侧过头,语气依旧冷淡,“你不是不爱吃化掉的棒冰?”
隔着好几步的距离。
平视着只能到肩膀的身高差。
时间好像又回到最初的节点。
商南总在同样的一场雨里开学,又总在同样的时间里举办运动会。
宋晚晚看着他的背影,恍惚间又来到了开头。
而这样一个,曾经在很长时间内主宰者她情绪的始作俑者,转过身,很平静地说,“我想和你安静地一起坐一会。”
她一愣。
从出事后,自己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刘泽然的任何要求,这时候也一样,说,“好。”
中午来小卖部吃饭的时候,有的人会去宿舍二楼的楼梯上坐着,有的就直接站在外面。
对方带着她弯弯绕绕,来到了教学楼里空着的小教室。
浓郁的香樟树叶在课桌上撒下一大片阴影。
他轻轻推开门,又把这扇门重重关上。
包装袋被轻轻撕开的声响传来,刘泽然没有说什么,只是拖了张椅子来坐在她身旁。
不用直视也好。
“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了。”刘泽然垂眼,把她握在手里的棒冰拿过来拆开包装,再塞回她手里,“干嘛愣着。”
宋晚晚只能轻轻咬了口,熟悉的奶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