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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变为一种独到的淡漠,“跟科瑞负责人说,再这样糊弄就终止合作。”
前几次来这里,杨明也定的这家酒店。坐落在赫尔辛基的市中心,去哪里都方便。
窗户被他微微推出一条缝,冷空气却接二连三挤破了头想往里头钻。
陈兆揉了揉脸,眼下有着淡淡一层黑眼圈。他想,是自己已经变了太多,再也不需要像初来乍到时定着最便宜的青旅,照着图片找每一个有可能的地方。
源源不断的水流声冲散一室寂静,双手撑在洗手台边,余光中可以看见指端用力到浮现出来的青筋。
抬起脸,水珠从发梢滚落脸颊,过去与现在都是如此。
在这样一场并没有什么水雾的日子。
满脸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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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瑞的第十稿依旧被否后,周赫算得上彻底麻木了,企图贿赂对方。
说是尽地主之谊,实际上也就买了两张viking line的船票,想着坐坐船糊弄糊弄算了。
坐过去再坐回来。
周赫躲在一旁听着电话里的怨言,无奈道,“这不我正在讨好他嘛,别着急,我发誓,最多不会到十五稿!”
“你要搞死我们啊!”
“别生气别生气。”他捂着手机遥遥望了眼陈兆的方向,“我正在想办法呢,我找我亲表弟去当说客了。”
关于周赫的这些小心思,陈兆心知肚明。
接到周扬电话的时候,他正站在甲板上。
“我听我哥说你要为难死他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还是不断的狂笑,陈兆靠在栏杆边,轻笑了声,眉眼却依旧如同落满了霜,“你哥哥改了十版有六版都是一样的,这样的文件加起来快浪费了我人生的十分钟。”
“周赫那种绣花枕头能写出来啥啊,去参加高考说不定三百分都考不到呢。”电话那头的人声音顿了顿,忽然有了个正形,“我听说刘泽然前段时间回国内了,你说有没有可能她也回来了。”
陈兆觉得自己至少愣了三秒钟,才能找回说话的声音,“他们要是在一起了,我这种……”
语音在喉间滚了滚,才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我这种前朋友不会不知道的。”
海浪推着海浪,波光粼粼一片的泪水快要干涸,邮轮要进港了。这样近的距离,可以看见芬兰堡。
他站在甲板上,纯色的围巾挽在手侧,被风拽得飞长。
“你们多少年没联系了,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难不成她还能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你那个时候为她做了多少,她不还是一走了之?说不定都不知道呢。”
“我不需要她知道。”话音说出口是那样冷淡,陈兆本想转身离开通知周赫,科瑞马上可以改第十二稿了,却眉眼一滞。
电话那段的人似乎还在不停说些什么,可他已经全都听不清了。
海风还在不断吹,万物拉出的阴影即将再延长一寸,围巾下摆快摔落在地。
“哥?哥?你们国外是信号不好吗?”
“你说的对。”
“啊?”
陈兆立在原地,听见自己镇定的,缓慢的声音,“她现在就在我面前。”
他想,只要宋晚晚眨一下眼,一切就都能回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