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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准备离开。
干巴巴的声音却在身后再度传来,“我帮你去送吧。”
宋晚晚没有回头,说得很轻,“没必要。”
“我去吧。”
她微微抿唇,随后难得重复道,“没这个必要,周扬。”
学校走空仿佛是一瞬间的事,去到办公室门前,只有声控灯微微亮起。
她推了推门,果然已经锁了。
宋晚晚叹了声气,推开窗,左手撑在边沿翻了进来。幸好办公室窗户修的并不高,大约只到人髋骨。
只是太暗了,把本子放上去,差点又摆在地上的花盆绊了一跤。
“同学。”
不是吧。
闹鬼了?
她浑身一僵,站在原地不敢回头,脑海里冒出各种各样关于学校的离奇说法。
说商南曾经是墓地,主楼三层最左边的教室时常自己亮起来,有谁又在哪里跳楼。
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她甚至疑心是什么水鬼来拽着自己一起赴死,可是今天刚做出导数最后一问的自己还不想死。
耳朵里却传进带着活人气息的话语。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放一下作业。”
紧张到绷成一条线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宋晚晚无可奈何地转过身,抬起脸来又是一愣。
还是那张极其平静的脸。
恰到好处的皱眉,陈兆自然流露出一股疑问的状态,他静静地看着对方,说此时该说的话,“帮我放一下吧,谢谢。”
离得很远。
宋晚晚没有上前,只是伸出手够来本子,单独搁置在一旁。
她靠在桌旁,双手微微撑着,浓黑夜色让彼此都看不太清对方眼中的神情。
窗前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还要干什么,她本想等人自然离开,楼上却骤然传来争吵声。
这样剧烈的声响越来越近,伴随着高跟鞋错落踩在一起的噪音。
陈兆匆匆瞟了眼楼梯口,他一只手撑着窗户,另只手轻轻伸出,掌心摊平,还在颤抖,“快出来吧,我扶你。”
“不用了。”
指尖微微伸出,落在了窗更上些的位置,脚踩上瓷砖,借着力翻了出来,她垂着眼,紧紧抿着唇,还是说了句,“谢谢。”
宋晚晚记得这个人,她只是不知道还该说什么。
陈兆看着身前人发梢积攒在肩膀,脚下快了几步好并肩,轻声道,“你还没通过我的好友申请。”
这是怎么被发现的?
宋晚晚一愣,心里难得冒上三两滴愧疚,匆忙找了个借口,“我家网卡了。”
“你看到了。”
“我不知道。”她扶上栏杆,脚步加快,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人是不是有读心术。
“你在躲着我。”
“没有。”
快到底楼了。
宋晚晚抿着唇走得飞快。
她祈祷对方不要再说话,就停留在这里吧,一切都够了。
“宋晚晚。”
她没回头,一步步朝外走,灯光缓慢地一寸寸披散在她身上。
发丝,脸,再是平顺的衣角。
走廊尽头有倒垃圾的同学追逐嬉闹,陈旧的声控灯延迟亮起,再延迟暗下。
陈兆停在原地,声音发闷,“你知道我是谁。”
她回头,对上视线,抿直唇,想说的话含糊在嘴里,最后还是保持沉默。
三月底的晚上还是很冷。
不乏有人围着围巾,她穿得很单薄,像被扔进冬天里的泡腾片。
很缓慢地冒着泡泡,很缓慢地破裂开露出自己。
“我。”
“我大舅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