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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其中关押着一只噬人的野兽。“禅真……"陛下的声音便的暗哑起来。
禅真知晓他想要做什么,可她并没有抗拒的想法,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她喜欢陛下,愿意将自己的全部交予陛下。蒸腾的水汽逐渐模糊了视线,帘幕低垂掩住了水池内交缠的身影,只听见一串暖昧的水声在静谧的夜晚中回响。女子满面红晕,柔腻的双臂半是无力地揽住身前的男子,背抵着光滑圆润的青石池壁,直到受不住时才从口中漏出几丝压抑的喘息。
恍惚中,禅真觉得眼下这副场景似乎曾经发生过一般。“我恨你。”
女子眼中含泪,一口紧紧咬住男人的右肩,男人的动作僵了一刻,口中发出一声闷哼,一缕血丝从女子的口中溢了出来。
“你恨朕也罢,总要好过不将朕放在眼中。”他无所谓地笑了一声。
女子松开贝齿,掩面埋在他的肩上流着眼泪:“您不怕殿下知晓吗?殿下此刻就在行宫中,您难道不怕他知晓您背着他做出此等违逆人伦之事?”
男子声音低沉:“若非顾忌到他,你早就该是朕的人。”
“你无耻!"女子怒骂道。
“是,朕是无耻。"他不以为意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朕一见你便失去了所有理智,你赢了,你让朕一败涂地。”“我不会原谅你,此生都不会。”
禅真脑海中一片迷乱。
殿下是谁?她怎么会憎恨陛下呢?明明她这样喜欢陛下。
是梦吧?
她缓缓闭上眼,任自己在水中起起伏伏。
这一折腾,禅真第二日又是睡到了日头高起,行宫中并不必日日早朝,是以难得她睡醒后发现陛下仍躺在床侧。“醒了?”
陛下就那样含笑看着她,不知看了多久,让他心头一片柔软。
“陛下。“禅真凑上去将头靠入她怀中,“妾身昨夜似乎做了一场梦。”
“什么梦?"陈定尧享受着与她的此刻亲昵,手掌轻轻拂过她的头发。
禅真眼中流露出一丝茫然,“记不太清了,只是……在梦中还有陛下。”
她记得陛下低沉的声音,记得他温暖的手掌,却回忆不起来他向自己说了什么话。
陈定尧挑眉,“禅真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禅真抬眸望进他的眼睛,"陛下,禅真做的仿佛是个噩梦,梦中我与陛下相处并不太融治。”
她记得那种痛苦的感觉,仿佛心都要被撕裂开,一股强烈的悲伤与绝望冲袭着她的胸口,让她痛的快喘不上气。陈定尧脸色一僵,随即收紧了手臂,声音淡淡。“既然是噩梦,禅真便不要再想了。”
禅真点点头,揽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我不想与陛下变成梦中那样。”
她想,或许梦中便是一个警示吧,让她珍惜陛下对自己的心意,教她抓紧眼前人,她这段日子在陛下面前有些太骄纵了。
然而,她却并不知陈定尧因她的话脑海中掀起了万丈波澜。
在行宫中休息了几日后,陛下便遵从约定带她前往了紫云观,不过,他并未带她去拜访观主玄微真人,而是先去见了玉真长公主。
玉真长公主与陛下并非一母同胞,却自幼在陛下生母敬娴太后膝下养大,相较与其他兄弟姊妹,陈定尧难得能有耐心与玉真说上几句话。
玉真长公主十七岁那年由陈定尧赐婚下嫁给门下侍郎之子傅玉书,夫妻婚后感情甚笃,可惜傅玉书因病早逝,之后玉真长公主便在悲痛之下选择遁入道门,多年未再回宫。
而玉真长公主出家之地就在这紫云观。
禅真与陛下上门拜访时,除了身穿道袍神情淡漠的玉真长公主,还见到了另一位娇艳动人的妙龄少女,正陪在玉真长公主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