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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心说那我也没喝过以前的啊。
在光线下闪着金橙色泽的液体荡出了点水波纹,带着些许酸味的甜香扑鼻,虽然少了那片果肉,但整体看上去仍与列车点单屏的照片还算一致。
“对啦。”老奶奶兴高采烈地补充说,“你们今天刚到?赶巧了不是,晚上就有庆典,我听说你们年轻人都爱凑热闹。”
白芷:“好好好。”
她笑着道了谢才接过来,正要推说等会儿到了旅社再喝,忽然听到背后一阵嘈杂。
“砰”的一声,有重物狠狠砸在路面上,然后就是骂骂咧咧的推搡。街边的那栋民居房门大开,被撵出来的青年头发乱得像鸟窝,眼镜都推歪了,在地上探了好几下还没摸到自己摔得有点变形的手提箱。
“少来我家现眼!”男人往他身上啐了口,“用不着你添乱!”
“哎!”
青年也顾不上自己的狼狈样,还趴着就要去够男人的裤腿,“我真能治——”
“滚犊子吧。”
门直接在他面前摔上了,青年扶正自己的眼镜,愣愣地望着前方紧闭着的房门出神。
自打进城,白芷还从未见过这些镇民跟谁红过脸,于是现在这一幕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奇景了。
她想着,刚转回头,就见方才还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也冷下了表情。
后者表露出的情绪近乎是嫌恶了——当然,是对着那位还跌坐在地的青年,看他就像看着某种黏在路牙上的脏东西,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别嫌我老婆子多嘴,”她悄声冲白芷说,“离那种人远点。”
白芷苦笑了下,示意地瞥向离开的狙击手——他已经在往那边走了,然后她也赶紧趁着这个台阶追过去。
不过,狙击手虽是到了近前,却没有搭把手的打算,这让他瞧着像是杵在旁边看热闹的。为了挽回一下观感,白芷弯腰捡起滑出老远的手提箱,掂了掂这不轻不重的分量,递到青年手边。
“谢谢,见笑了,见笑了。”青年接过自家箱子,又擦了擦有点花掉的镜片,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我叫李时珍,你们也是才到镇上来的?”
“……你这名字起得挺大。”白芷不由道。
“不是——不是那个‘李时珍’!”眼镜青年赶紧说,“是十根针的十针——李十针!”
狙击手开了口,“十针就能治好的十针?”
李十针有点不好意思。
“是十针把人扎死的十针。”
……那难怪人家不想让你治啊!!
白芷眼里的吐槽欲都快爆棚了,李十针显然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这个我真能治,就是可能还有点麻烦——”
狙击手:“治什么?”
刚才还恨不得洗刷自己冤屈的李十针突然像哑巴似的闭了嘴。
“总之我真的没有恶意。”
他满脸为难,“只是不太能说,也不好说。”
“等等,既然你们是刚来的话……”
“一定,”他郑重其事地说,“一定不要去参加他们今晚的庆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