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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的表演,摘下眼镜,开始抽出一团布来抹自己被糊得乱七八糟的镜片。
“我擦个眼镜。"他闷闷地说。
“就是这样。"白芷站起身,看向吕琴,老妇人久经风霜的脸上依然瞧不出多少情绪,任由半边脸庞都沉在阴影里一一一如她从一年半以前到现在所做的,“丑话说在前头,我不在乎你们怎么选。”
“我去做什么只是因为我想做,你们想继续现在的生活是你们的事,要拦着也无所谓。”
反正拦不住。
老妇人看着擦完眼镜起身的李十针,又看看作壁上观的狙击手,最后,将目光转向了白芷。
“我不收回我之前说的话,"老者慢慢说,“这点还是同样的一一我们不会采取什么强硬手段。”
随后,她沉默了片刻。
她似乎为接下来要说的话而有所挣扎,好一会儿以后,终于如此说道:
“有极少数人知道真相,有时候,他们会愿意牺牲自己。”“这种时候,他们就会去镇子中央偏东南的某个位置,从那里可以进入耶梅尔的树干内部一一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不能保证那个入口安全。”
老妇人半闭上眼,“我等等叫其他人拿来地图标点,接下来要怎么做,随你们了。”
“这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她说。
“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
“那就多谢合作了。“白芷假装没听到最后一句话,“对了,既然这样,能再拜托一件事吗?”
她反手指了下李十针,“你们镇上一名正处于转化过程中的女性在他家,离这不远,可以的话还是把她转移到你们那儿吧,安全点。”
老妇人点了点头。
“我会安排的。"她声音透着些许迷惘,“等一下吧。”她步履蹒跚,但走起来还算稳健。来到门外后,能看见吕琴与那几个守在附近的队员耳语几句。
而后其中一人很快拿来一张纸,“吕老师。”老妇人默不作声地接过了纸笔。
“凭你的经验,可行性如何?"白芷悄悄问狙击手,“靠得住吗?”
她自认两人关系有所进步,好歹某人现在对她是有问必回。“任何时候,从内部突破都比外界强。”
狙击手果然道,但随后,他又觉得这样说有点满,“也不排除反而入瓮的情况。”
“不过一一”他眯起眼,“那毕竟是地图。”地图很快就到了白芷的手上。
她第一次看见了天堂镇的完整地形一一之前未免有点只缘身在此山中,尽管建筑已经被耶梅尔毁去大半,大体上还是不变的。吕琴所说的地点用红色标出来,也成为了他们接下来的目的地。
那些队员去接应钟灵,白芷一行人的方向则完全相悖。经历过之前的根蔓袭击,他们对该走在哪里、该避开哪里也算是有了经验。
李十针显然留下了深重的心理阴影,小心翼翼地踮着脚躲开每道裂缝。
只是一旦愈加靠近那棵巨树,能容他这么做的空间也变得狭窄不少。那渐渐加强的光芒让他眼晕,与此同时,比起远处更密集的裂缝与枝条又带来了浓重的割裂感。李十针有点起鸡皮疙瘩。
他看着那些从上方垂落的细长气根,只能硬着头皮去挑稍微空点的地方,唯一能安慰他的就是旁边还有两个人同行,这样死的时候至少能有人收尸吧……大概。
他的庆幸只持续了两秒。
狙击手脚步一顿,还反背着的狙击步|枪忽然一动,枪口调转方向,径直朝向了上方。
他头也不回地扣动了扳机。
两条正攒动着的细长黑影应声落地,被轰掉的头颅不知所踪,只看到那鳞片状的表皮上拥有着鲜艳的花纹一一像蛇。并非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