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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她与天子几年前就闹僵了,甚至还有仇,这件事西北那位早就知晓。西北那位假使要发兵攻打,可离不开我们在京都的接应,只要这一仗顺利,他的顾虑自然就消除了。”陆涿绪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况且天子赐婚谁敢抗旨?抗旨不遵,可是掉脑袋的罪,我待会儿悄悄传信一封告知,他必不会恼怒。”
武安侯怒气未消,横眉竖眼看着儿子,“也只能这样了。”想他曾经也是凭了军功封侯拜相,偏偏不受先帝的重用,空无用武之地,白白荒废十年光阴。
剑拔弩张的气氛逐渐消散,武安侯一口怒气憋在心里散不出去,起身离开了正厅,去了后院打拳。
侯爷夫人问儿子要了赐婚圣旨看,她没见过永宁,只在早些年听过关于惠贵妃的传言,那红颜祸水定是生了个小祸水出来,恐怕是个不好相处的女子,得提前防备着。侯爷夫人摸了摸腕子上的翡翠镯子,思忖片刻后将镯子取下,给了儿子,说道:“这是娘出嫁时,你外祖母传给娘的,算是娘给永宁的见面礼,下次见面时,你给她。”陆涿绪收下,一整日都沉浸在喜悦中,只是想起未见佳人,难免有些心欠欠。
今日属实太可惜了,永宁太过劳累突然晕倒,否则在皇宫两人就相见了,不过好在给永宁买的金钗总算送了出去。大抵是因为有了天子赐婚,陆涿绪是越发想念佳人了,切切实实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何等相思滋味,两日后斗胆去天子面前求和永宁见一面。
天子没说什么,准了他的请求,差人传永宁去御花园的水榭亭与他相见。
水榭亭内,陆涿绪左等右等,翘首以盼,终于等到了佳人的身影,然而与印象中相比,她消瘦了几许,一定是照顾信陵王太辛苦了,陆涿绪心疼不已,待永宁踏进水榭亭,他没能忍住心里的悸动,一股脑将她抱入怀里。
陆涿绪的这份感情赤忱热烈,永宁心下一惊,脸颊烫得越发厉害起来,伸手急急推开他,“陆小侯爷作甚,快快松开,被人看到了不好。”
她在玉芙殿跟着孙嬷嬷学习新婚事宜,突然有内侍来传旨,那未婚夫婿在御花园等她,天子准许两人相见。赐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天子像是什么都没用发生过一样,作为兄长帮她尽心操办婚事,可两人之间已经不清不楚很多次,永宁好不容易才劝说自己忘掉种种,接受了这门婚事,然而面对未婚夫的拥抱,她异常排斥。
陆涿绪歉意一笑,挠挠头道:“是我太心急,吓到殿下了。”
永宁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心虚地不敢与他对视,藏着那份不能见人的秘密。
然而这份怯退,在陆涿绪眼中,成了她在害羞,四周的宫人尽数退下,根本就没有人会看见。
陆涿绪拿出成色极好的翡翠手镯,“这手镯历经我外祖母、我娘,现在到了殿下的手里。”
他满心欢喜的给永宁戴到手上,永宁推脱着收回手,“这手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陆涿绪却笑道:“陛下赐婚,三个月后我们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届时臣还要改口唤殿下夫人呢,手镯就是给夫人准备的。”
永宁双颊发烫,推脱道:“等成婚后收也是一样。”“好,等成婚后再戴也不迟。”
陆涿绪听到成婚两字,心底藏不住的欢悦,左右这镯子是给永宁的,早戴晚戴都一样,便也没有强求。陆涿绪关切问道:“殿下身体好些没有?那日我来,殿下晕倒了,便没见到。”
永宁没想到他还记挂着,心里一暖,点头道:“已经没事了,谢谢陆小侯爷关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陆涿绪满眼都是佳人,爱意快要溢出眼眶了,“殿下不必事事都操劳,可交给宫人们去办。”他听说天子待永宁苛责,将伺候的宫人都撤了去,心疼他的娇娇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