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花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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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去除,一剂特质的复原药也并不昂贵,茨冈尼亚的奴隶主们手上要多少有多少。相信只要开口,不出十分钟就会立刻送上门。
当我问及是否要去除时,砂金犹豫了。
我看得出他眼底的心动,可最后他只是抚摸着那片痕迹摇晃头颅。
“没有必要。”
真是奇特又倔强的选择。
我对这个选择产生了些许的兴趣。
“你确定吗?不去除的话,大多数人看到你都会注意到这个痕迹。”
他思索着,反问一句。
“......那他们是不是都会记住我?”
姣好的面容,独特的眼眸,屈辱的痕迹,很难让人忘却,售卖奴隶的商人口中的头牌潜质名副其实。
因而我无比肯定地答复:“是的。”
听到这个回答的砂金微笑了起来,彼时他脱口的言语还不是特别通畅,接连吞吞吐吐给出的逻辑也颠三倒四,甚至还需要通过手势比划或者联觉信标的转译才能让人理解传达的含义。
我却意外地理解了砂金的想法。
他并不需要去除痕迹,也不介意将真实的自己暴露给他人。
这本就是存在的过去,没有必要掩盖。常人眼中的弱点在他看来,也能翻转成为优势。
当其表露出这个意思时,我不禁思考起对其普及的教育是不是出现了偏差,也许是太过激进,才让一个曾经看似唯诺的奴隶生出了如此的胆魄与思维。又或者,在不愿探访的关于他的过去中,本身有着催生出这种特性的事物。
我们是独立的个体,交流是思想的碰撞与探讨,我礼貌地表示尊重,不会干涉他的决定。
在这场对话的末尾,有些像是秘密的交换,我告诉他:其实,在我的肩头有着相似的痕迹,我也没有选择去除它。
“为什么?”
这次换作他好奇了。
这个行为的对外说法太过超前幽默,曾经让鲜少袒露善意的某位人偶天才摆出难言的吃瘪神情,因而我记忆犹新。
我极度坦然地告诉他:“那时候年轻气盛,总觉得在肩头有这么个纹身挺酷的。”
更深层的原因呢?
“还有......大概是我想要一个提示,一个坐标,时时刻刻警醒自己:'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