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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应该有外伤,和由此引发的内伤。”
“有外伤?”晋祥蓦地一惊,“王爷昨日从公主府回来是伤了手,却也不至于造成内伤?”
“我也闻到了血腥味。”季阙皱起眉,这血腥味新鲜、浓烈,王爷定是受了不轻的皮外伤。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俊美的脸庞毫无血色,身上却看不出半点痕迹,晋祥瞳孔猛地一缩,他清楚地记得王爷进屋时,身上并没有披上这件袍子!
他指示几人小心翼翼地将段骁扶起来,晋祥尽量小心地揭开外袍,下面用“寸锦寸金”的云绫锦制成的黑色劲装,赫然被撕破了道道裂缝,露出其下鲜红的翻卷的血肉。
这是鞭伤!
三人同时看向掉落在窗边的粗长蟒鞭,心中再次一震,这是王爷平时里用惯的鞭子。
谁能在王府中把王爷伤成这样?
还是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
三人心中不可抑制地浮冒出一个惊人的可能,难道他们方才在外面听到的骇人鞭声,竟然都是抽在王爷自己身上?
晋祥神情愈发凝重,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在段骁怀中摸了摸,掏出一枚小巧的白色的哨子,皱眉问道:“方才你们都没有听到王爷吹响骨哨的声音?”
季阙和季朔神情一肃,齐声道:“绝对没有。”
晋祥知道他们两人不敢说谎,更何况这骨哨一吹响,不说季阙和季朔这俩明面上的护卫,不管王爷身处何地,哪怕是偏僻荒野,王府的暗卫都会现身护主,可王爷偏偏就是在王府,在自己的寝宫中受了伤。
“此事和方才那女子决计脱不了关系。”晋祥脸色沉了下来,“可我方才问过,她什么都不肯说。”
“把她抓起来拷问一番便是,我不信她的骨头能硬过私牢里的刑具。”季朔已然心急如焚,王爷这般不明不白地受伤,若是被圣上知道,第一个要追究的就是他和季阙。
“不行。”晋祥想都没想便果断拒绝,“王爷既然让她住进了日暖堂,没有王爷的吩咐,谁也不能擅作主张。”
“可若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圣上问起要如何回答?总不能说这是王爷自己打的吧。”不说圣上,这话就是他自己都不信。
季朔神情一狠,咬牙道:“我这儿有审讯犯人用的嗜血丹,人服下后若无解药将如万蚁噬心疼痛难忍,但身上却不会留下丝毫痕迹。”
晋祥思忖片刻,仍是摇了摇头:“不行,王爷对此女极为看重,我们不能擅自做主。明日我会派梅青去日暖堂当差,此刻要紧的是先替王爷治伤。”
梅青?
季阙季朔心中不由升出股由衷的佩服,晋祥不愧是在宫中浸淫多年的老人,梅青是太后娘娘的人,一直处心积虑想要服侍殿下而不得,如今面对突然冒出来的楚家小姐,定是会把她从头到尾盘问清楚。
趁孟白敛清洗伤口的间隙,晋祥脸色变了几变,终是冲他躬下身去,正色说道:“孟太医,老奴有一事要拜托您。王爷这一身鞭伤绝对不能让陛下知道。”
孟白敛手中动作顿住,面露迟疑。
晋祥分外严肃, “若是被陛下知道王爷在侍卫保护下受了鞭伤,季阙和季朔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季阙和季朔对视一眼,朝孟白敛跪了下去,“孟太医,待王爷醒了后我们定会前去领罚,可如今王爷昏迷不醒,还需我等护卫左右,请太医暂时代为保密。”
孟白敛迟疑半晌,终是点下了头。他深受皇恩,本不该如此隐瞒,可他隐隐有种感觉,此事同楚清阮脱不了干系。一想到那清丽的女子,想到那水波潋滟的杏眸,他便下意识地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
夜色沉沉,日暖堂中的花香也渐渐幽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