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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宁叫住起身的她,说话软绵绵的,“别去,大抵是还没缓过来,多休息一阵便好了。”
夕岚眼眶红了,心疼主子,说道:“那奴婢去厨房端粥来。”
昨夜她被劈晕,醒来后才知幸好长公主被陛下救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还为长公主做主了。
永宁点点头,夕岚放下床幔离开,里间又恢复了静谧。
懊恼地叹气,永宁拢拢被子,余光瞥见纤白长指,脸颊顿时热了起来,指尖滚烫,她皱了皱眉,将手缩回暖和的被子里,攥着寝衣擦了擦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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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每每烧那受潮的炭火,免不了一顿烟熏,待炭烧起来后,熏眼的黑烟才慢慢散去。
银雪放下扇子,“昨日就应该当着陛下的面生火,陛下瞧见长公主被苛待成这样,那些欺软怕硬的奴才免不了被责罚。”
夕岚的手肘戳了戳她,“低声些,莫让殿下听见。殿下的忧虑,你我还不知道么?殿下与陛下的关系还僵着,殿下不想在这个时候生事。”
夕岚端了银耳甜汤进屋,少女青丝如瀑,安安静静坐在窗边榻上,低头打着络子。
听见脚步声,永宁抬头,吩咐道:“搁一旁边吧,我先把手上的活儿做完。”
葱白长指熟稔地打络子,莹润通透的白玉龙纹玉佩躺在她的膝上。
玉佩由大师开过光,驱邪避灾,庇佑平安,是永宁专程给皇兄请的,如今总算是有机会送给皇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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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政殿。
寒风中,永宁披了件红色披风,在长长的台阶下翘首以盼,等了片刻后,才见张金贵从殿中出来。
毛茸茸的领子下,一张炽艳的小脸扬起,永宁等着张金贵走下台阶,眼底浮现期待,问道:“陛下可愿见我了?”
张金贵有些不忍打破长公主的期望,心中暗叹一声,说道:“您请回吧。”
顿了顿,张金贵又道:“陛下等会儿要召见几名大臣商议事情,此后还要去昭阳殿抽查几位皇子的课业,着实是没时间见长公主。长公主若是执意,不妨将东西交给奴婢,由奴婢代为转交。”
年纪尚小、没离宫去封地的亲王们,就住在昭阳殿。
永宁自是失落,将掌心用红布包住的玉佩小心翼翼放人袖中,强颜欢笑,“多谢公公好意,只是这东西我想亲自给陛下,既是感谢,也是永宁的一份心意。”
“陛下政务繁忙,是永宁贸然打扰了。”
永宁抬头望了眼宣政殿那边,神色落寞,带着侍女转身离开。
张金贵叹息一声,扶着拂尘往回走。长公主再没有唤过天子一声皇兄,原因她是知道的,如今这般讨好也没用,那根刺早横在了天子心里。
张金贵回到殿内的时候,刘胤正批阅奏折。
天子没抬头,朱笔在奏折上勾画批注,淡声说道:“以后她再来,也同今一样,打发走。”
“老奴明白。”
张金贵忽见殿中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了,担心寒风又将天子的头疾吹得复发,便过去将窗户压低了些。
刘胤:“不必关。”
张金贵碰到窗柩的手收回,才惊觉从这窗户看去,恰好是永宁长公主等候的位置。
刘胤合上阅过折子,指腹摩挲虎口的牙印,若有所思,“她送了什么来?”
张金贵回到御案前,回禀道:“长公主手里拿了块红布包的小物件,大抵是什么佩戴的吉祥物。”
刘胤轻笑,随手拿起未看的折子,“她有如此好心?”
张金贵不敢妄言,更不敢揣度天子的心思,他原以为经过昨夜的事情,天子的心会软下来,对曾经疼爱的妹妹有几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