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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到!”数个时辰过去,还是没有她的消息,从定国公府出去后,她像是彻底消失了一般。
敢逃,胆子真大。
长指抚摸腰间的龙形玉佩,刘胤眼底墨色翻涌,指腹用力一压,似要捏碎那枚玉佩。
跑啊,尽管跑,既然这般狠心,便也不要怪他日后心狠了。御撵还未行至含章殿,张金贵出现在夜色中,扶着拂尘急匆匆来,禀告道:“陛下,怀仁长公主在宣政殿等候多时,说是有永宁长公主的消息。”
火
宣政殿外,怀仁从白天等到天色暗下来,脚都站麻了,终于等来天子的身影。
天子从御辇下来,裹着一身沉降的气息,不过是从怀仁身边经过,她便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寒意,她心里不禁一颤,但同时暗暗窃喜,天子一怒,永宁难逃责罚。
怀仁带着贴身侍女步入宣政殿,拜见高坐龙椅的天子,开门见山说道:“臣妹去定国公府赴宴,与永宁见过一面,宴会散去后,才知皇兄四下寻找永宁。臣妹见那会儿见永宁一个人鬼鬼祟祟离府,心生好奇,于是便派侍女暗中跟随。”她侧身看眼带来的侍女,那侍女会意,上前回话,“禀陛下,奴婢跟着永宁长公主离开,路过间成衣铺子时,换了身朴素的衣裳,发现长公主是往城东去了,奴婢原本跟着大公主的,但是突然被人从后面打晕了,再醒来时将人跟丢了。”“那人下手重,奴婢如今后颈还疼。”
天子眼皮微抬,冷睨侍女一眼,指腹缓缓摩挲着玉佩,状似神思。
怀仁担心天子不信,“臣妹不敢欺君,以项上人头作保,绝无虚言。”
殿中静得可怕,天子盯着一处,目色发沉,好半响才敛了沉沉的目,冷声说道:“朕知道了,退下吧。”怀仁还等着天子震怒发令捉回永宁,那知竞与她预想中完全不一样。
她欠了欠身,告退离开宣政殿。
刘胤望着发沉的夜色,昏黄的烛光罩着他锋利的轮廓,半张面容藏于光影之下,给那本就深邃的眉眼平添几分狠厉。他慢慢阖眼,长指揉了揉眉心。
她方向感极差,刚入宫那会儿常常迷路,更莫提从不熟悉的京都街巷了。
城东。
城门在南北两边,而坐落在城东的,只有一个六安渡口。她居于深宫,又是从何得知的这些?
骤然间,一个念头闪过,刘胤猛地睁眼,乌沉沉的双眸藏着狠厉,愠色渐浓。
还是大意了。
刘胤起身,光影掠过深邃的眉眼,大步流星离开宣政殿,冷眸扫向候在殿外的禁军头领,沉声吩咐道:“带上大队人马,将元姝大长公主府给朕围住!”
禁军头领心头一宕,这与元姝大长公主何干?抬眸间,只见天子的身影已下了长长的台阶,他忙跟了上去。火
乌衣巷,元姝大长公主府。
“天子这是何意?本宫刚要歇息,天子不声不响地带着一队禁军,将这府邸团团围住,敢问本宫是犯了什么事?!”元姝于正厅见到天子,以长辈的姿态,怒气冲冲地诘问道。数名禁军候在外面,剑拔弩张的气氛将整座府邸笼罩。刘胤长身玉立,身上还裹着夜的寒气,眉目颇沉,缓缓转动玉扳指,“皇姑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话音刚落,一内侍被押解进来,正是玉芙殿的小玄子。元姝眼皮轻掀,漫不经心道:“本宫不知天子在说什么。”刘胤低嗤一笑,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他耐心耗尽,开门见山道:“永宁呢?朕今夜非带她离开不可,是朕派禁军搜府,还是皇姑将她带出来?届时闹起来,可莫要怪朕,不尊长辈。”元姝坚持说道:“本宫没见过永宁。”
大
夜色越发黑沉,永宁本已在厢房歇下,但辗转反侧间始终不能入眠,恰逢此时她听见外面传来慈案窣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