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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局?自臣弟离京后,便不曾与皇兄对弈了。”刘胤回身看了他一眼,凤眸狭长,清冷的眸间虽也辨不出情绪,但自带了一股威仪的压迫感。
刘胤在棋桌前落座,身前放的是装白子的棋盅,诚然是永宁方才下棋坐过的地方。
肃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敛了棋盘上的棋子,对殿里还有两位站着的人说道:“两位妹妹预感谁会赢?”嘉和想也没想,“自然是皇兄。”
肃王看向没有说话的永宁,乐此不疲地说道:“七妹妹呢?”
刘胤目光淡淡,他这句话说完以后,才慢慢看了过去,不偏不倚地与她的目光相撞,她几乎是一瞬,便仓惶挪开视线。
显然是故意不看他的,刘胤倒也不急,看着她姣好的侧颜。
永宁感觉不止一道沉沉的目光投来,她心里一紧,于寂静的殿中开口道:“若是我也选了陛下,那四皇兄这一局岂不是从开始便失利,本就是一局切磋棋,可不要伤了两位哥哥的感情,所以永宁选四皇兄。”
一番话说下来,永宁不敢看天子的脸色。
肃王笑了笑,“难得七妹妹站在四皇兄这边,这一局棋定要好好下。"他看向天子,拱手道:“皇兄,臣弟斗胆想赢下这一局。”
刘胤神色淡淡,从棋盅中抓了一把白子攥在掌心,“开始吧。”
肃王抓了一枚黑子,同样攥藏在掌心。
两人将抓棋子的手放在棋盘上猜先,一枚黑子代表猜对方拿的单数,两枚黑子则代表猜的是双数,若是猜对,己方执黑子先行。
刘胤的手松开,棋盘上赫然留有两枚白子。棋局开始,殿中顿时安静下来。
嘉和先是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看两人对弈,后面大抵是站累了,索性便在放在的蒲团上坐下,继续看两人下棋。永宁其实想离开,但又不得不留下来观棋,让人拿来一个蒲团,硬着头皮在棋桌另一边坐下。
她不像嘉和那样,离天子近,也没有靠近肃王,而是选择居于棋盘中间。
这一局比她下的那局还要激烈,两人追得紧,稍有不慎就被对方扳了,一子都不敢马虎,需考虑后面的走向,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落子。
永宁被紧张的局势吸引,已然忘了押的是肃王,出于私心自然是想天子赢下这一局,身子不知不觉间已经往台天子那边挪了半分,披帛落下,逶迤在地。每每他的子被吃时,永宁屏住呼吸,紧张地捏着膝上的丝绢。
蓦地,温热的大掌握住她的手,永宁的后背的登时僵直,杏眼圆睁,头皮直发麻,脑中一片空白,不敢乱动分宅o
他他他竞在棋桌下面拉她的手!
甩也甩不掉!
永宁心里一紧,生怕就被看见了,忙将落下的披帛拾起,盖住他的手,仍觉不妥又将披帛往上敛,遮住他伸来的手臂。
刘胤面色淡淡,端端坐着,右手执棋落下,视线所到之处是整个棋局,看似每一步都在沉思,然而左手却伸向永宁,大有几分拉她凑近的意思。
其余人的注意力都在紧张的棋局上,又因视线受阻,根本就没有发现棋桌下的这一幕。
还好是没人注意,永宁吓得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额间渗出密密的细汗,紧绷的一根弦再用了一拉,便要断了,根本无心这一局棋。
刘胤神色平静地下棋,那被披帛遮盖住的手却勾着女子纤长的手指,指腹轻轻摩挲。
勾缠的手指用力,永宁只觉那一股大力正将她往那边拉拽,她惶惶不安,生怕就闹住了动静,引来肃王他们的注视,无奈之下悄悄往天子那边挪动,凑他近了。她的身子挪到半分,又停了动作,等棋下了数个回后,又朝他那边挪,等指尖的那拉力消失时,她甚至都比对面的嘉和还离他近。
刘胤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