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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你未上玉牒,废除封号不过是朕一道圣旨的事。至于入宫为后的新身份,你想以祖籍姜家人的身份入宫,还是随朕给你的安排,你可自行选择,朕都依你。”
永宁耳畔嗡嗡作响,她以为乖顺听话,事事都依着,便能换取男人的松懈,不再做这笼子里的金丝雀,哪知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他根本就没有放她离开的念头。吴庆不止一次擅作主张给她送来避子汤,而天子并无此意,甚是还期待着龙嗣的出现。
若是她有了身孕,他怕是会看她更严。
永宁本就晕晕沉沉的脑子一片混乱,想着应对的法子,然而眼前忽然一黑,承受不住地往一边栽倒。永宁最后的印象,是天子慌张伸手拉住她的身影。那轻飘飘的纤瘦倩影好似柳絮一般,刘胤拉过晕倒的她入怀,手臂挽着细腰时,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怀中的人双颊染了盈盈薄粉,蹙着眉心,好似很痛苦,刘胤骨节分明的指探了探她的额头,触到烫意,登时脸色大变。
“来人,速传太医!”
刘胤厉声吩咐,横抱起永宁往里间床榻去。大
陈耀之以为天子龙体抱恙,可入殿后瞧见龙床上熟悉的女子时,神情有片刻的惊愕。
刘胤坐在榻边,手中还拿着打湿的锦帕给昏迷的女子擦拭额头,“愣着作甚,过来诊脉,她额头很烫,应是染了风寒。”
陈耀之不敢耽搁,低头拎着药箱来到榻边,眼观鼻鼻观心地拿出诊垫,仔细号脉,神色不禁一愣,瞧了眼龙床上姝色无双的孱弱女子。
号完脉,陈耀之又察了察女子瞳仁的情况,“回陛下,长公主脉象虚弱,气血两虚,受凉染了风寒,又一时受了刺激,身子承受不住晕了过去,臣开两副药,待烧褪去就醒了,只是……
他欲言又止,刘胤拧眉,“朕最厌话说一半。”陈耀之诚惶诚恐,低首如实说道:“长公主身子虚弱,万万受不住接二连三的云雨之欢。”
刘胤缓缓皱起眉,淡淡扫了他一眼,那双深眸下藏着冷意,无形的压力随之而来,“朕不是命你常去玉芙殿请平安脉,为何过了这么久,她的身子还是没有好转?”陈耀之心里一紧,回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内体需要调养乃长久之事。”
“朕知道了,退下吧,往后还是如此来含章殿请平安脉,但今日之事,不得传出去半分!”
陈耀之哪敢外传,诚惶诚恐地收拾应声,低头收拾医箱,他转身离开寝殿时,忽而被天子叫住。“煎一碗避子药送来。”
陈耀之心头一凝,长公主目前的情况,不宜服如此烈的猛药,这一碗避子药,要好四五副补药才勉强调理过来。他想劝一劝,可天子的吩咐,若是劝阻免不了触怒圣怒,只好作罢,遵命退出寝殿。
“去外面候着。"刘胤遣走张金贵,偌大的寝殿中顷刻间空空荡荡,静谧中只听得女子浅浅的呼吸声。女子额头出了层薄汗,不过才片刻功夫,两颊绯红,那眉头没有片刻松下,愁苦地拧着。
昨夜他确实失了分寸,抽查她那阵子所学,夜凉了也不曾松开腰间的手,害她受凉染了风寒。
刘胤伸手,骨节分明的长指抚去她两靥的青丝,指腹抚平那蹙起的眉,喃喃低语,“让你留在哥哥身边,就这么不愿意?″
偏执的占有欲在此刻尽显无疑,他眸间闪过一抹暗色,便是囚,也要将她囚在身边。
刘胤从被褥中拉出她柔软的手,小指勾住她的小拇指,两两大拇指相贴,他蓦地俯身,低吻女子发烫的额头,“哥哥盖了印章,逃不掉的。”
儿时每每有了约定,她都会与他拉钩盖章,不许他反悔。
这次轮到他提约定了。
大
张金贵在外间徘徊许久,看着手中的药,就是不敢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