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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心中依旧存着正义和理想的人。
刘松握紧拳,脑中浮现他前几日找到陈宁,当面对峙的画面。
“刘子全,大家都一把年纪了,不再是当年初入官场的愣头青了,即便你瞧不上暗地里的官场规则,你也该适应一下了。你以为的刘先生就是个为心中理想而战的人?他也不过是政治场上的输家而已。”
“我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不过是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不是我变了,是你刘子全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结党营私?凭你一张口一支笔就能还陷我?”刘松一想到那日,面色就变得铁青,既然说不通,那他也不用顾念往昔同僚之谊,只管行使他身为言官的职责。就在旁边三位骂得越来越难听时,刘松沉沉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多搜集他们私下往来甚密的证据,最好是能查出利益往来。”
胡惟庸权大势大,利用职务之便暗中提拔交好附庸之人,这是刘松之前就抓住一直参的点。
不过洪武帝要么放任不管,要么把胡惟庸叫过去叱骂几句,不痛不痒地罚一罚,杀几个人,那点教训对胡惟庸来说算不上什么,这也导致胡党逐渐坐大。狼子野心终有压不住的一天。
如今洪武帝还在,坐镇朝堂,胡党兴不起风浪,可要是洪武帝不在了,胡党又与淮西勋贵关系相近,岂不是没人能压得住了。
自古皇权和相权就是相互制衡的,维持一个好的平衡才最有利朝堂政治,一方太强太弱都会导致权势倾斜过重,不利于稳定。
“刘御史,有宫人来传话,说是您夫人找您有急事,现正在宫门口等着您。”门外忽传来一小吏的声音。刘松和商讨接下来该如何行事的同僚话音一顿,刘松轻蹙眉头,家中老妻知道他脾气,如果不是家中发生变故,是不会跑到衙门来寻人的。
这边刘松脚步匆匆赶去宫门口,另一边朱高炽也进入了谨身殿。
朱元璋刚处理完一批折子,在那骂有的人屁大点的事儿都要写一堆字。
之前老朱就嫌弃他们废话太多,一番呵斥整改后,奏折上的字数总算少了一大半,读起来也通俗一些了,可文官们那点毛病还是改不了。
动不动就要彰显一下文采,一不小心又添上几句废话。但这点小毛病朱元璋还能忍。
朱元璋正端着茶喝了一口,看着乖孙一步步走近,直接抬手示意他免礼,朱高炽也不跟自家亲爷爷瞎客气。就笑着喊一声皇爷爷,更亲近些。
朱元璋喝了几大口茶水,眼中笑意涟涟,正要让乖孙到他身边来,就见乖孙把手中小篮子一放,说着:“皇爷爷,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听见这话,朱元璋下意识低头一看。
朱高炽就掀开挡布,露出一片白花花的银子,而朱元璋也是噗一声,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朱元璋瞪大眼,搞不懂乖孙给他一篮子银子是几个意思,更让他惊讶的是,朱高炽接下来一句话。朱高炽:“这是我收来的赃/款。”
朱元璋…
要不是底下的小团子太过一本正经,朱元璋都要信了。还赃款,你上哪儿能弄到赃款啊。
“大宝啊,这赃款一词可不能…"随便用的啊。“刘御史家收来的。“朱高炽又说,小拳头一握,义愤填膺道:“皇爷爷你可要为刘御史做主啊。”朱元璋…
不是,你从他家收到的赃款,还要朕给他家做主?乖孙你告状是不是都没告明白啊。
当然,随着朱高炽稚嫩童音,逻辑清晰,条理分明,从前到后一一讲述明白后,朱元璋就知道,他乖孙这状,告的不是刘松。
如果不是他乖孙正好碰上…
朱元璋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这点小把戏,他当然看不上眼,但是,他最恨贪污,尤其装得正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