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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已经把人给打死了?”温羽洛秉着怒气,挑了挑下巴。
顾云云摸了摸头,后背冷汗直流。明明他这表妹以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从前他欺负人的时候,哪怕是舞到其窗子前面,这人也不会多管半点闲事。今日怎得转了性?
“不会的,不会的。”“表妹,你说笑了。”他满脸赔笑道。
温羽洛看着满脸堆满肥肉和褶子的顾云云,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随后,不再理他走到了季玄竹面前。
顾云云以及他的一众小跟班纷纷后退了一米有余。
季玄竹也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不知为什么,他竟然觉得他现在的这副样子在这个小姑娘面前过于狼狈了。
“你别退。”
季玄竹抬眸,看着正在盯着自己的温羽洛,略微有些犹豫地停住了动作。明明女娃也是居高临下的姿势,可他却在她眼睛里感受不到半分凌辱与戏谑。
“季玄竹,我可以带你走,你想跟我走吗?”
温羽洛本就是来告知季玄竹搬进自己侧屋的,找了一圈人,不想及时赶到了这里。
她叫他季玄竹,不是小杂种,也不是兔崽子。
单单是他的名字,仅此而已。
可当季玄竹看到对方伸过来的手,他的警惕心理又蠢蠢欲动了。
眼前这个人真的可信吗?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呢?
两种声音在季玄竹的脑子里飞速交替。
她......真的可信吗?
这时,一阵风吹来,树上的一朵粉色碎花落在了女孩的耳侧,她逆着光,眼睫在澄澈的眸子上打下阴影。
等季玄竹反应了过来后,他已经鬼使神差地把手搭在对方的手上了。
温羽洛很高兴。本来她以为得等顾遥尘给季玄竹下达强制命令,季玄竹才会答应。
随后她扶着男孩站起来,拂去耳侧的小花,对围观的包括顾云云在内的一众小混蛋道:“听到了吗,从今天开始,他,我罩着。”
他是我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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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季玄竹抱着带有阳光味道、干松洁净的被子来到整洁的床旁边。他缓慢地将棉布被褥摊开,铺平。终于躺在床榻上,他的心中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从前小的时候,都是跟娘亲一起挤在女仆集体住的屋子里的。
后来再大一些了,和女眷住在一起不方便,就被赶到了柴房里面。小小的柴房一共住了五个孩子,他是里面最小的那个,就经常被欺负凌辱。他们把他的被褥划烂,丢进水井里。他担心娘亲流泪,故不曾将这些告知于她。便只好睡到柴火堆上,以柴为被,来取暖。
季玄竹想着不由得热了眼眶,他吸了口气,绷着嘴唇又将欲要哭冲动生生憋了回去。他蹑手蹑脚地脱了草鞋,上了床。将头埋进柔软的被子里。
他的思绪因为突如其来的舒适环境恍惚至极。本以为那位大小姐说要带他走就是个玩笑话,却不想真的让自己搬进了她的地盘。但想起宗主对他说的话。她为他提供庇护,他当她的护身符,也算是等价交换。
“咚咚咚”,突然,屋门被从外面叩响了。肌肉记忆让季玄竹瞬间将身体蜷缩了起来。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在柴房里了。提着的心落地,他匆匆去开了门。
门外,在烛光中,冰雕玉琢的小姑娘立在那里,似乎是热了,脸颊微微泛红。
“小姐。”季玄竹低头道。半晌没得到回应,他之前被打的位置痉挛了几下,随后他嘴唇微微颤抖着抬起头来。只见女孩捂着嘴正在憋笑,似乎是遇到了甚至值得大笑的事情。他心情霎时有些不悦。他就这么好笑吗?
"我笑你像个小老头。"温羽洛整了整衣襟,从口袋里拿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