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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花卷转身欲走,凉赢一时情急抓住了她的手腕。
“野男人好没礼数,谁准你碰我了?”
此举彻底惹怒了花卷,甩手便要打,喜饼制止不及。
窗外一曲弦音悠扬不期而至,沁人心神。
花卷的手僵悬半空,纵使柳眉剔竖,右掌始终未落在凉赢身上,紧攥拳状回收。
“好姐姐息怒,毕竟初来乍到,善言劝解就是了。”
喜饼方才轻抚其肩,随即便推着她的身子往门口走,“快送书去吧,别让少主等急了。”
花卷也无意多作纠缠,扭身走时也没有好话,“就你好耐性,那交给你便是。”
“她就是这个性子,你习惯就好,”喜饼抬手拭额,长舒了一口气,回身将衣物搁在了塌上,“不过有句话望你能听进去,既来此处就别再有其他心思了,这样大家都省心。”
起身之余,喜饼又行至凉赢身前,“偌大一个澜苑,除了我和花卷之外,就只有少主和你了,你就在此静待时变为好。”
临出门之际,喜饼手扶门边,停步侧目而视,“还有一句忠告,不要擅自接近梅洲水域,也莫以园广人稀便可掩人耳目,做什么出格之举会吃苦头的。”
屋内只剩凉赢一人,看着床榻上的衣物,再一看这布设典雅的卧室,尤其是三公主流白的传闻,很难不让人联想自己不知何时就会被...
“不行不行,莫说是为了公主,真要到了那一刻,可就纸包不住火了,哪怕是为了我自己,此地也万万不可久留。”
凉赢使劲摇着头,“得尽快才行,不能再节外生枝,和齐国三公主这等神鬼难测的人扯上关系了,我可不想下一具被抬出去的尸首。”
约莫半个时辰后,花卷送来了饭菜,看凉赢已然换上了新衣,什么也没说,将盛盘上的两菜一汤一一端出,便站在一旁。
看她不走,凉赢硬咧嘴角挤出了一丝干笑,“多谢。”
客套之后,花卷依旧没走,反倒转目饭菜示意,见凉赢并未起身,便白眼一翻,“还杵着?要我喂你不成?快点吃,我还要把碗碟收走一并洗净。”
硬着头皮坐到案前下箸,凉赢味如嚼蜡,自感如被监视的犯人一样。
待到花卷收拾停当离开,凉赢双肩一垮,长出了一口气。
“这花卷未免也太凶了,哪像是婢女,总之这里没一个是正常人。”
来不及去想这些琐事,凉赢蹑手蹑脚地出了屋门。
抬眼一瞧,屋旁青松高耸,针叶繁茂拂檐,脚下廊道竟是整棵树干竖锯分二,去皮刷上了桐油整排铺设,凹拱此起彼伏。周边树叶葱翠,清净宜人,却枝叶障目看不太远。
出了廊道木阶,方有左中右三条黑石小径沿着草坪开道,蜿蜒向茂密深处。
该往哪条路走?凉赢拧眉犯起了难,毫无头绪之下,还是决定赌运气往右边走。
林道越走越深直至石洞口,洞不过两尺之距,隐隐可见假山怪石林立,飞流击水之声不绝于耳。
手扶石壁缓缓向前,每一步皆是战战兢兢。
出了洞口,脚前已是白石栈桥环于假山之间,山石棱角分明,堪称鬼斧之作,左侧瀑布如白练灌入桥下池塘,却无半点水溅于桥上。
继续沿着栈桥前行约百十余步,眼前已是一片如镜碧湖,环抱中央沙洲之上,周边满栽绿柳,内有结苞未开之梅株,半掩两层绿筑红榭,柱间竹帘空悬,随风微摆,难辨其内情形。
唯独没有一条路可通,只见沙洲侧畔船埠处空立灯柱,而小舟静靠。
不多时,便见喜饼手托盛盘挑帘而出。
帘起一瞬,惊瞥其后一人身着紫衫长袍,端坐琴前,胸前两缕青丝垂落,却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