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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暂时将其收入腰际,选择快步离开。没跑多远,前方马嘶蹄鸣声吓得她惊出了一身冷汗。“难道还有其他人马?”
她紧握手中长剑藏身于树后,只见对方驾马缓缓靠近,这才瞅准机会紧闭双眼劈砍下去。
可她握剑的双腕却被单掌架在了半空。
“冷静些,我不是敌人。”
他的手纹很细很柔,几乎感觉不到他在用力。更重要的,是他出声的那一刻,凉赢便认出了他。长睫缓撩眼帘,唯见马背上的他一袭乌丝长衫,微微侧身避开了自己的剑锋,横曲右臂仍托己腕,眉眼相较初见之时更添几分英武之气。
“三公子?”
来人即是叔纠,反手轻轻拨开剑锋,一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应,只问,“您怎会在此?”
叔纠见她一身草渍泥垢,甚至手腕还有些许擦伤,便跨背下马,轻轻拉过她的左腕卸其剑,转抽袖中丝巾为其环腕包扎,“大嫂说你为了掩护她们安全离开,自己冒险领着那群刺客走了,央求我一定要把你平安无事的救出来,没想到你居然可以脱身。”
丝巾每绕手腕一周,叔纠的动作都很轻,如拂薄雾。听及他口中提到舒雯,凉赢无暇顾及刚刚死里逃生的未定惊魂,急问,“您见到公主了?”
包扎完毕,叔纠双手轻轻扯动丝巾两端,小心翼翼地打好结,“放心吧,大嫂连带她身侧的婢女都完好无损,现正由我私卫马队严密保护。”
一直紧绷的心弦突获松弛,凉赢只觉自己站不住,背倚身后树干长舒一气,“那真是太好了。”
语落疑起,凉赢又问,“不过您为何会在此?”低眉扫了一眼面前的凉赢,叔纠轻应,“是卫国那位公子硕让我来的。”
凉赢不解,“公子硕?”
“不错,“叔纠转身牵过缰绳,“今日原本会盟定约,可没多久公子晁便身体不适回帐歇息,送归复返的公子硕私下递给我一方素锦,我借着出恭之际离帐细看,上面只写了五个字。”他自衣襟中抽出那方素锦,递向凉赢。
凉赢接过一看,方知其原由。
嫂危,速营救。
虽然没有根据,不过凉赢大致认定此事背后主导之人必是流白无疑。
递还素锦,凉赢也不在多问,只道,“多谢公子专程前来搭救,烦请带路,小人也好尽快赶回公主身边。”叔纠却抬臂挡其身前,“先不忙,在那之前先回答我,你是如何从刺客手中逃离的,对方究竟身份为何?”凉赢一五一十将过程尽透无遗,不过答及刺客身份时,藏于腰带之中的那枚铁牌分外珞得慌。
思绪飞转,她还是瞒下了此事,“至于对方来路,小人也无从知晓。”
近目细观凉赢神色,叔纠未加深追,“既有胆量,可敢带我再回去?”
凉赢一时语惊,“虽说一人已中毒身亡,可还有数十名留在溪边林中,公子一人前往?”
叔纠跨上马背,对着凉赢伸出手来,“我一个人足矣,人多反倒会打草惊蛇。”
凉赢心想,若此事果真与叔纠无关,借他的手揭开幕后主使的面目也是尚佳之法。
只是要与他共乘一马,凉赢并不接受,只转步回身,“小人身份低微,不敢冒犯公子,前行引路即是。”可没等她走上两步,叔纠便自一手提起她的后领,将凉赢提溜到了马背上,脊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这样更快些。”垂首一见他紧握缰绳,双臂绕前套住自己的腰身,不等推拒,叔纠已然打马前行。
回到山溪河畔,杂草坪上已空空如也。
尸体竞不见了.……
不仅如此,林中那些黑衣刺客也通通消失无影,就好像他们从未出现过一样。
一无所获,叔纠只得送凉赢回舒雯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