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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是有关联的。
自今日起,每隔数天花卷或是喜饼都会不定期从楼上带来新书,凉赢除了清扫和修剪外,也都会认真观阅,无论是《心经》亦或是《省论》,甚至有些还有署名为白兔先生的批注,看法很是独到,令其受益匪浅之余,也觉心境开阔了不少。
对于这些策论典籍,凉赢异常宝贝,近乎手不释卷。
也因此,意外陡生。
多日阴云缭绕,终还暖阳当空。
凉赢手捧典籍坐于水榭旁的亭内,边晒太阳便看书,好不惬意。
正看得入神时,一阵煦风卷来干枯柳叶,落于简牍遮住了字。
侧目一看,凉赢方见沙洲外的柳枝落叶已近水榭,顿觉自己光顾看书,失了本分。
再观晴日当空,前些时日水榭内气候潮湿,石桥处光浴充足,便先将简牍摊于桥面晒晒,祛祛霉味也好,如此也不算辜负了三公主的一番好意。
回到屋内抄起扫帚,凉赢便自亭外沿着石桥清扫,直至出了水榭梅林。
西风载云连连,骄阳时隐时现。
好不容易清扫干净石阶,忽觉水滴点点而落。
凉赢仰头一看,已是云浓漫天,骤雨拂风而至。
石阶雨滴愈发繁密,大有滂沱之势,不消片刻竟无一干处。
此时凉赢方才想起那些书简还摊在石桥上,心猛地一沉。
“坏了!”
顾不得全身衣衫浸湿跑回水榭躲雨,甚至还因情急湿滑而跌倒,仓皇爬起的凉赢脑袋里惦着的,都是那些书的安危。
踉踉跄跄跑回水榭,石桥刚刚入目,便见已然有人立于桥上,躬身快手卷起简牍。
大雨迷了视线,这座澜苑还未见过出了二俾和高傒之外的任何人。
然那一身紫衫绣袍、修长身形,却只与一人重合。
来不及想那许多,凉赢快步跑了过去,帮着一同将简牍捧在怀里,可却没有手遮掩自己了。
一者为防失礼,二者情急难顾,凉赢始终不敢正视其面。
忽觉头顶一黑,身侧之人左手捧书,右臂高抬于顶,以袖为伞护持凉赢。
两人紧挨一路冒雨快行,折返水榭方得避雨。
待到那人放下袖管早已湿透的右臂,凉赢方才看清其长相。
两绺柔滑青丝自鬓边笔直垂落,浓发如挂川顺流汇于谷口,收于玫色绳结悬于腰际。纤细秀纹眉如薄柳,一双丹凤眼凝霜,略显空洞无神,肤白薄唇,可谓俊秀绝伦。
一时之间,凉赢竟看呆了,不知该向谁道谢。
实则是不敢。
即便再怎么秀美,凉赢也不会瞎到分不清站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名男子。
他未开口,将左手书简搁在案上摊开。
如梦初醒之下,凉赢亦照葫芦画瓢,将怀中的三卷尽数摊于案上。
合计五卷之中,有两卷因抢救及时保存尚好,可剩余的三卷则有些文字雨水浸泡而散墨,字迹略显模糊。
“哎呀!”
这令凉赢慌了神,想拿干布去擦却又怕越抹越糊,急慌不知所措。
“无妨。”
他却并不在意,甚至面无半分神色,口吻更无责备之意,“反正卷内文字早已熟记于心,非雨水所能冲刷。”
其声似深夜洞箫,如梦似幻,使人仿佛置身缥缈之境。
凉赢见其外袍半湿,发丝亦满是晶莹水珠慢慢渗入,赶忙取来干巾双手捧上:“都是在下一时疏忽,非但有损您借阅的珍贵典籍,更让您无端淋雨受寒,还请责罚!”
睿目转睛,凉赢垂首不敢正视自己,他缓缓伸手接过了干巾轻拭颈部,如雪肌肤及线条明晰的锁骨微微外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