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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装饰是翩翩起舞的芭蕾舞者,其余则是简单的点缀,却更显得简约大气。
“谢谢你们。"被簇拥在中央的阮唐眼睛微红,“我是真的没想到回家居然还有惊喜。”
陈博墉哈哈大笑,略微得意地拍了拍身边时砚景的肩膀:“我们当初也是只有个设想,真正准备和实施的人是小景,这个蛋糕也是他专门订的,喜欢吗?”
阮唐闻言,将目光放在一直沉默着的时砚景身上,四目相对,她将眼睛弯成月牙的弧度,重重地点了点头:“喜欢!”
时砚景只微笑着,将蛋糕刀递了过去。
几个人又热热闹闹地说了好半天,唐弦还开了视频,住在邻市的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一起祝贺阮唐演出成功,唠了好一会儿家常,阮唐还仔细叮嘱了几个老人天冷多穿衣服、三餐要准时,才依依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结果一转头,原本坐在沙发上的时砚景又不见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总是玩失踪呢?
阮唐在家里转了一圈,连福福的猫窝都去看了一眼,最后在花园的角落处找到了静立的时砚景。
月光依旧轻柔地洒落在他的身上,一如阮唐初见时砚景的那一夜,时间流转,沙漏筛掉最后一粒沙,那时的阮唐从未想过,自己跟他在这短短几个月里,居然能发生这么多的故事。于是好像为了不惊扰这副沉静的画面,阮唐连脚步也放轻,她走到时砚景的身边,顺着人的动作、也微微仰起头看月亮,喟叹:
“今天的月亮真圆。”
其实时砚景从人踏出家门的第一步就已经感知到了,那些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更是没有逃过他的耳朵,但时砚景却装作听不到,在这方角落处、静静地与人并肩。
此时此刻,世界好像只有他们二人。
不知过了多久,夜风将角落处的落地秋千轻摇着,连吹过树叶的声音都变得黏腻而钝,时砚景才开口:…你今天,很美。”
阮唐眉心一动,笑着偏头看人,故意瘪了瘪嘴:“出来的时候看不见你,我还以为你没看我演出呢。”时砚景只静静地凝视着她,从眉梢、到嘴唇,都注以最深的瞳光:
“我看完了的。”
怎么可能错过呢?这被光芒照拂的每一个瞬间,我都甘之如殆。
阮唐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噗嗤笑出了声,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故意逗你呢嘛,刚刚妈妈跟我说了,今晚家里这个惊喜都是你策划和准备的,学校里的应援物也是你构思的。”
一顿,阮唐凑前了点,确保自己脸上的笑意和感激都完完整整地落在时砚景的眼里:
“知道你在背后悄悄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很开心。”影子被拖曳得极长,阮唐连呼吸也放慢,续道:“真的一一刚进家门看到的时候,好像比演出成功本身,还要开心。”
看见你的时候、知道你为我做的这些事的时候,我心情的起伏早就超过了正常的范畴。
阮唐双手放在背后,就这么微微扬起下巴看着时砚景,将后面的字句及时控制在喉腔以下、没有发出声。这个年纪的少女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即便被保护得再好,阮唐也并不迟钝,她当然知道自己面对时砚景的时候那些悸动是因为什么,那些只为他而牵扯的情绪、那些风的声音与心心跳紊乱的节奏,其实都只汇作两个字一一喜欢。
这两个字,光是想想,阮唐都觉得脸颊要燃烧,体温是炽热滚沸的温度,翻涌着、吵闹着,要翻进浪里高歌。可阮唐却知道,所有的一切不对劲,都是因为这个让人心跳加速的答案。
她喜欢时砚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