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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笑着看她,带着打量意味的目光从她微湿的发梢一寸寸下落,缀着薄汗的额头、鼻尖、因恼怒而抿紧的樱唇、盈盈一握的纤腰,再往下……
“闻愈!”阮唐极少生气,却在这样的目光下气急,“你到底想干什么?!”
被吼了的闻愈视线一顿,重新往上抬,只是瞳孔幽深,他不紧不慢地靠近着,阮唐步步后退,直至被逼到舞蹈室的压腿杆上,避无可避,只得抬起头看他。
“你一直没有通过我的好友申请,也一直不回应我的追求,其实原本我还真不太在意,但是现在……”闻愈垂眸,双手撑着把杆、呈俯瞰的姿态,牢牢锁定住他的猎物,“我觉得,我是开始真的看上你了。”
“我觉得你有病!”
阮唐气到涨红了脸,余光则是找寻着逃跑的空隙,在闻愈脸凑得越来越近的时候、啪地一声就打到了他的脸上,而后趁机蹲下从闻愈手臂下方钻了出去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被打了一巴掌还笑嘻嘻的闻愈:
“神经病!不要脸!”
但还没跑出门口,阮唐就听见了走廊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旋即她就撞上了某个携着熟悉气味的胸膛:
“哎呀!”
没等阮唐捂着被撞得有点疼的额头看清,身边就又有两道风一般的影子往闻愈那边冲去,速度太快,只在她耳边留下两道残音:
“你个死变态,我就知道你趁老师走了就失踪是别有用心!”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告老师!我一定要告老师!唐褆笙,快揍他!”
是匆匆赶来就已经火速将舞蹈房变成战场的文岁和唐褆笙。
反应过来的阮唐抬起头,刚想说些什么,一只微凉的手就覆上了她的额头,携卷着熟悉的、低哑的声音:
“……疼么?”
阮唐怔愣地对上时砚景的眼睛,却发现此时他的脸比往常更晦暗。
像有阴冷的寒窜入骨髓,罩住他全身,在全尽全力压着雾影一般,黑沉沉的,连眉峰都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