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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点点头,一顿,声音低了些:“老陈的前妻今天回来了一趟。”
一直低头吃甜点的阮唐悄悄竖起耳朵。
“前妻?”阮天赫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对这号人物带有几分厌恶情绪,“她还回来做什么?”
唐弦语气也重了些:“不知道,就在你去接唐唐下舞蹈课的时候来的,他们又争吵了很久,我听了一下,应该是她听说老陈收养了一个孩子,于是回来要求老陈每个月再多给她分抚养费。对了,两人吵架的时候,隔壁那孩子也正好放学回来呢。”
阮天赫脸色沉了沉,他瞥了阮唐一眼,到底是没说什么,唐弦也止住了话题,只是忽然又一拍大腿就起身走进厨房,两三分钟后,端了个保温壶出来。
唐弦将壶放在桌上:“刚好今晚多煮了点杨枝甘露,我给老陈家送点,那孩子今天可听了老陈前妻不少闲话。”
阮天赫赞同地点了点,只是还没说话,坐在旁边的阮唐就已经火速吃完最后一口站起身,比平时更积极地:
“妈妈,我去吧!”
唐弦动作一顿:“你去?”
“对。”阮唐已经伸手接过了保温壶,眉眼因笑意而渐趋于月牙的形态,“妈妈,你昨天不是才跟我说要多照顾隔壁的哥哥吗?现在我们不仅是邻居了,又成了同班同学,关系要相处得更好一点才行。”
唐笑闻言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连阮天赫也是一脸宠溺:
“好,我们唐唐最乖了,去吧,别忘记让陈叔叔将上次给他的餐盘还回来。”
这个小区内的邻里都相处得不错,周围的几乎人家关系更是好,不时都会互相送点吃的。
阮唐乖乖应了声好。
晚风绵长柔软,阮唐抱着个保温壶站在陈叔叔家门前,郑重地按下门铃。
只是等待了许久,都没有人开门。
阮唐疑惑,又按了一次,门铃在按压下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她又乖乖地等待了几分钟,仍然毫无动静,只剩下路灯的细微声噪构成等待的背景。
奇怪。
当阮唐微微皱着眉打算按第三次的时候,里面有一阵略微慌张的脚步声传来,眼前的门被打开,阮唐甜抬头刚想叫人,下一秒看清人脸后,喉间甜丝丝的那句“陈叔叔”却硬生生被来人哽了回去。
时砚景垂眸,也就这么沉默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一秒,阮唐有些尴尬地后退一步,她往时砚景身后望了望,时砚景瞥到她的动作,也悄悄后退了一步,低声:
“陈叔叔出门了。”
本就有些低哑的声音被夏末晚风一吹,像蒙了层氤氲的雾,化成穹顶的一道长疤。
阮唐哦了一声,风拂起她的发与裙尾,好像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气,阮唐悄悄掀起眼皮偷瞥一眼,视线落点掷于时砚景额前未干的湿发、又落在那颗小小的眼下痣。
刚才……他应该是在洗澡吧?
“咳……”阮唐扯回心神,她将手中的保温壶往上递了递,声音略大了些,然后附上灿烂的笑容,“是我妈妈做的杨枝甘露,拿点过来给你们尝尝。”
时砚景一顿,眼前人的笑容堪堪抵达自己的眼睛里,只是一瞬,他便低头将目光落在保温壶上,是以阮唐并未发觉人目光的停留与偏离。
两道低明度的影长在夜色下。
时砚景接过保温壶,惯性以碎发遮盖住人的视线,像虹膜缺口寄居人体内,渗透依赖栖息而生存的保护层:“谢谢。”
顿了顿,他还是再开口,只是拎着保温壶的指尖又开始用力到泛白:
“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浴室,没有听见。”
他后半句说得囫囵,可一直认真盯着人看的阮唐却听清了,于是那股心酸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