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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有些意外孟知行竟连这都知道,想着或许是真有要紧的事,便含糊答道:“洒金桥那边的宅子。”
孟知行道谢后,提着书箱离开。
洒金桥离此处有些距离,孟知行一个人也不敢走那些巷道,若走大路,步行需得半个时辰还多。
他身子骨本就有些弱,黄绩学的书箱还比他那个沉不少,想了想,他还是找了路边专做此类生意的牛车,付了两文钱,坐牛车过去。
一刻钟之后。
孟知行到了洒金桥这边的黄府门前,与门房说了自己的来意。
他也是运气好,黄父出门办事了,下人问了黄绩学,便直接把他带了进去。
见那下人带着他,直接到了黄绩学的卧房,孟知行便知,昨日黄父定是又打了他。
果然,黄绩学面色惨淡的,半躺在垫高的枕头上,脸上昨日的巴掌印,如今已是青紫一片,身上盖着薄被,看不出还受了什么伤。
见他进来,黄绩学心情勉强好了一点,招呼孟知行在床边凳子上坐下。
“你还好吧!”孟知行坐下,小心问道。
黄绩学眼神有些落寞,但口中满不在乎道:“没事,就断了条腿,养个几个月就好了。”
说着他还把被子掀开,让孟知行看他被夹板固定住的腿。
孟知行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黄父下手如此之重。
上辈子到这辈子,孟知行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也没交过什么朋友,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只喃喃道:“怎会……怎会如此严重。”
黄绩学反倒安慰了他几句,说是不碍事,然后才又说了昨日之事。
“昨日你也见了,我父亲不信我。回来后,他又教训我,让我认错。我一时气恼,便认了那些事情,还说绝不悔改,我父亲气极了,抄起棍子就打,一时失手,我就这样了。”
黄绩学叹了口气,“如今冷静下来,倒是有些后悔,昨日不该口不择言。我父亲如今恐怕更是信了梁秀才那个小人,我实在是不甘心,白白受了这么些罪,最后事情还没做好。”
孟知行也是有些不甘心,毕竟真的筹谋了许久。
“再想想,总归会有办法的。”
两人开始琢磨,要怎么才能让黄父相信这事,毕竟他们还得靠黄父对付梁秀才。
其实一开始,他们并没有想怎么对付梁秀才,毕竟他俩年岁在这,实在没这能力。
是孟知行得知黄绩学,一直在调查梁家私塾,黄绩学也只是为之后换私塾时不挨揍。
只是没有人手帮忙,进展十分缓慢。
孟知行想着,梁家私塾也办了好些年了,没有任何流言传出,定然是被威胁过闭嘴的。
成人谨慎,但孩子未必。
若去找那些,曾经在梁家私塾进学过的学子套话,加之他们也是梁家私塾的学子,说起来不用避讳太多,定然能问出些什么。
黄绩学就邀孟知行帮他。
孟知行来这个时代交的第一个朋友,又得对方好些帮助,便答应下来。
靠这个方法,两人倒也真的问出了不少事情。
梁秀才实在是祸害了好些人。
梁秀才家原先也不富裕,考了许多年,也没靠上举人,家中三个儿子年纪也大了之后,他便在家中办了私塾。
先头几年,他自己教,与其它私塾没什么区别,直到他私塾中一个孩子,考上了书院,私塾就渐渐有了些名气。
然后不知何时,起了心思,多收了些学子,一个人管不过来,便让儿子帮忙教学,但他自己也还照管着。
后来野心渐渐大了,毕竟一个班十来个学子,多收三个班,每年就多二百两银子的进账,然后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