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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或是说,她现在,仍在梦中...?
没有时间了,许清欢握紧手中的剑,于窗棂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地上。脚下熟悉的触感,让她胆战心惊。
听到身后动静,许宫主挣扎着扭头看去,待看清了来人面貌,几近晕倒过去。“许清欢,我不是派你秦师姐告知你走吗?!”
“父亲有难,女儿怎可轻易离开?”许清欢抹去泪珠,“今日之事,还望女儿有机会了解前因后果...”但是,大抵是不行了。
泪水划过脸颊,“彭邺,清欢也是你曾看着长大的,饶她一命,算我求你...”宫主话落,直直向后倒去。许清欢双腿只觉发软,将剑拔出,什么也不顾地就向前冲去,但长剑很快被彭邺打落在地。彭邺内心发笑,徒劳,只是徒劳。“扔到山下。”吩咐完手下,他双袖一拂:许覃光,你的乖女儿能否活下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吧。彭邺抬起头,向凌萧宫最高处飞去。
“原是彭叔...”许清欢双手被扣住,动弹不得,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以利为剑,怎可长久?彭叔,剑谱可窃,剑道难修!愚昧失本心,世人难欺!!”
“闭嘴!”清欢肩上一痛,疼得止了声。她又想起了刚刚那个梦。拂在脸上的风越来越大了,睁眼望去,下方就是深渊,“父亲,女儿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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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醒醒。该行诊了。”
床榻上的女子缓缓睁眼,容貌秀丽柔和,唯右脸有一道格格不入的伤疤,让人看了不禁觉得有些可怖。“三七,今日病人多么?”她拿起床边面纱,轻轻戴在脸上,将面容与伤疤一并遮去了。
名为三七的婢女朝她笑笑,“姑娘医术高超,慕名而来之人定然不在少数。”三七朝门口指了指,“这不,要不是夏栀拦着,怕是要一拥而入啦!”
“许医娘!许医娘!!快给我家孩子看看吧!”
“你起开,明明是我先来的!”
“哎呀,都给我们老爷让路,我们老爷的病情要是耽搁了,几条命都不够你们赔的!”
喧闹的声音,随着木门打开的吱呀声戛然而止。
这京外城,咳疾流传,城内半数百姓皆为病患了。
“诸位安静。”面纱女子走出,“小女子许槿,今日只施诊五位病人。”
“什么?!”一名大汉立刻骂骂咧咧道,“老子等了半天,这么多人你告诉我就诊五个?哪有大夫给人看病还规定人数的??这么多人都患咳疾,你就看五个,我们还要不要活了?我看就你还是神医,骗子还差不多!!”
许槿毫无一丝恼怒之色,“若有不满者,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话音刚落,方才还热热闹闹的人群顿时散开,顷刻,就仅有剩下的二人。
“啧,你说姑娘的名号是不是还不够响啊。”夏栀倚着门框道,“只是一人胡编,那些人脸上尽是狐疑,显然是不相信姑娘的医术了呗。”
“别多想。姑娘自有自己的打算。有前些日子被姑娘医好的诸多平民百姓作证,姑娘的医术岂可有假?假以时日,定能名满汴京。”三七背上箩筐,“走,采药去。”
面纱女子许槿,正是这些日子在汴京城郊小有名气的医娘。只因她一纸药方,就医好了汴京城许多百姓的旧疾顽疾,令人啧啧称赞。更令人好奇的是,传闻此女常戴面纱,是因其脸上的一道长疤,平白毁了好容貌。不过这点小事,在她高超医术的面前,很快就泯灭了去。
“又是咳疾啊...”许槿喃喃,在纸上飞快写下几笔,递给妇人,“明日酉时,来取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