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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地给换方子。
她生怕孩子烧起来,几乎是得空就陪在他身边,亲自过问汤药和吃食。
然而太皇太后的情况越发不好,偶尔醒来又总念叨她,她只得又往弘德殿去。
好在过了十来日皇子见好,压在她心上的石头才被搬开了几块。
这日她又去弘德殿,说起给傅楚楚的婚事:“陛下本想给咸宜从清贵之家中选驸马,不过忆起今年登科的探花郎是个才貌俱佳之人,便有意选他尚主。”
探花郎的容貌自是差不了的,想到这里,太皇太后又想起了吴王妃的姿容,的确令她不满,然而她人已入了王府,她又不能拆散了傅晨的姻缘,便也只有惋惜的份。不过她这次有心过问:“咸宜那个性子,总得让她看过才好,免得日后闹起来,再让人说天家公主骄矜妄为便不好了。”
“是,妾已让咸宜见过他了,她没说什么不好。”
探花郎是个礼数周全之人,且是才貌双全,也是击鞠的一把好手,傅楚楚见过后自然没有不满。前头傅祯在金龙殿办击鞠赛,特意让他和傅楚楚打了一场,他对公主赞不绝口,因而才要定下这门婚事。
不让傅楚楚挑嘴便是好的。太皇太后听罢倒也放了心。
傅祯只有咸宜这一个女弟,自是不愿让她离京,便让宗正寺在京中安仁坊给她建宅,将作监把故去的楚国大长公主宅扩建,敲敲打打了百余日才让皇帝满意了。
即便对驸马没多挑剔,可傅楚楚到底没有对这门亲事有多期待,眼看着婚期越来越近,她也没半分高兴,只管日日在含凉殿陪着鹦奴玩。
公主的汤沐邑和婚礼细节自有宗正寺和礼部张罗,媛媛则是给她考虑得细心,这时正在看杜尚宫递上来的随侍公主府的人员名单,而后又冲傅楚楚道:“你自己看看。”
傅楚楚摇头:“怪累人的。”
媛媛苦笑道:“明明是我在累。”
见她兴致不高,媛媛就问:“怎么,有心事?”
她说得干脆:“没。”
媛媛就笑:“婚期就要到了,你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和我说,别是出了宫各种不自在。哪日回宫来和我抱怨,我的脸要往哪搁。”
傅楚楚招呼乳母把鹦奴抱走,这才说:“陛下没把我嫁去回纥,我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阿婆三病五痛的,我也不好推脱什么。”
她并非不满意驸马,也不是给媛媛难堪,而是她不想成婚了。
先前她看傅祯礼重皇后,出双入对,可他后来专宠一个奴婢,甚至有意冷落皇后,她心中多有不忍。而她的驸马只有她一个娘子,谁知将来他背地里会做出什么事来。
人心复杂,又如此易变。倒不如一个人清清静静来得自在。
可傅祯和她说太皇太后病重,总是放心不下几个孩子,她当时真想说她去寺里为阿婆祈福好躲过这门婚事,却到底是忍住了。既然她没有不喜欢驸马,总比将来他国再来求亲,而傅祯改了主意把她给蛮夷要好。
于是她说:“往后驸马敬我即可,我也不求别的。”
媛媛却是说得郑重:“驸马是臣,你是君,他岂敢放肆。”
中秋过后,咸宜长公主傅楚楚出降驸马都尉杨稳,天子唯一妹的婚礼办得异常盛大,婚车经过的地方,火把险些烤焦道路两旁的柳树,武侯铺里的武侯和金吾卫提着精神防止起火和其他意外事件,以免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惹了圣人怪罪。
傅楚楚成婚后,傅练就越发来含凉殿来得频繁,鹦奴也常常得到他带来的玩具,俩人倒是能玩到一处去,鹦奴喊六叔就喊得勤快,渐渐的能说上几句简短连贯的话,如今能干脆利落地说不少话了,常常也逗得人发笑。
有时媛媛觉着多亏了太皇太后给他起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