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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地开口,眼眸深深注视着她,“明知道去销金台就能等到你,可是我还是想亲眼看看你在你常年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裴缨呆愣愣的,她仍然不信,过往岁月中,不是没有人冒充故旧前来见她,认她,可却无一例外都给她带来了无比大的麻烦。
她又后退了一步,并往天花上看了一眼。
裴显深深喟叹一口气,可想而知她这么些年在深宫里是如何惊弓之鸟一般度过的。
“有人来了!”昆弥忽儿道。
仁安殿大门咿呀一声被推开,申云鹤提着刀大步流星闯了进来,未及给公主施礼,便用铁链锁住毫无防备的裴显两只手臂,挟住了他往外走。
裴缨忙道:“申云鹤,你放肆,本宫尚在问他话!”
申云鹤站定,回道:“请公主恕罪,事权从急,陛下命微臣尽快查清逆贼余孽,据查此人并非光禄寺侍膳官,微臣这就将他锁回去审了,也请公主不要受他蒙骗!”
裴缨:“……”
她看了看屋里只剩下的昆弥,也难得有些反应不及:“这……他?”
*
自从申云鹤来了仁安殿后,仁安殿又恢复“人来人往”的模样——飞鸢骑和惊云骑两拨人马一前一后都来此颠三倒四查找疑迹,果然在天花乘尘处发现数名昏迷的同僚。
裴缨舒了口气,这才对嘛,她就说她的身边怎么会没有眼睛呢。
“殿下,请恕卑职来迟!”赵德胜飞奔而来,道:“肩舆已经备好了,这就回一水斋嚒?”
裴缨上下看了看赵德胜,她知道赵德胜必定是听命于太后,满宫稽查反贼入宫一事去了。
“回。对了,连星怎么样?”
“整个梨园的人都被下了刑部大狱,不过李公子若与此事毫不相干的话,短则一二日便可放出来了。”
裴缨点了点头,李连星是谢壑春的幼子,这宫里似乎没有多少人笃信他和这起刺杀事件没有干系,罢了,今晚先让他在刑部待一晚,明天自己亲自带他出来。
“新雨呢?”
“事发时,新雨和殿内的大臣们挪到仁安殿排房安置,就在刚刚,大臣们也都经过查检,各回各府了,新雨可能比您还先一步回一水斋呢。”
难道飞鸢骑和惊云骑都没有查到新雨和那个“裴显”的事嚒?可为什么“裴显”被识破带走,新雨反倒没事?
这倒和惊云骑一惯的行事相悖了。
思及此,裴缨脑海中飞速转着,似乎连是实心刺骨的疼痛都减轻了些。
肩舆来了,赵德胜扶着裴缨上了肩舆,抬出仁安殿外,广场上停着她的马车。
公主上了车。
昆弥道:“殿下,咱们住得近,可否捎我一路?”
赵德胜警惕地看着这位赫舍大王子——真是少教化的异族,男女授受不亲,怎可同车共乘?
公主颔首:“准。”
赵德胜连忙搀扶王子登车,心道,还是我们公主心地淳厚,真有大国风范!
……
车上。
想起刚才治疗时他似乎看尽自己所有糗态,裴缨这会子也不在他跟前遮掩,忍不住捂着肩头,“嘶嘶”低声唉呦起来——是真疼呐!
“这是什么毒?”
“箭毒蛙。”
“什……什么?蛙的毒?!”
看着公主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滑稽模样,昆弥低头一笑,复又抬头耐心解释道:“这种蛙生活在南方雨林里,以虫蚁为食,个头虽然不大,但毒蛇遇上了它也难免一死,猎人们常常把它的毒液涂抹在箭头上打猎。”
“有什么办法可以止一止疼痛嚒?”
“殿下的药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