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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加了马钱子,这味药可以止痛,但用的多了,也是大毒,还容易惊厥瘫痪——”
“罢了,这点子疼痛,本殿下可以忍受。”
“其实殿下您已经很能忍耐了,箭毒之痛就是个男人也得咬碎了牙齿——殿下,您从没学过武艺嚒?韩青为什么不传授你一点本领?若是稍微会一些武功心法,可以连一套舒筋活血的,这样就不必遭这个罪。”
你们赫舍族人说话都不会拐弯嚒?裴缨翻了个白眼,看了看外头驾车的赵德胜,道:“我是公主,舞刀弄枪那不是我该学的,况且,学武也要看资质,未必人人都行。”
这自然不是理由,但她没必要同他解释。
昆弥运起浑身内力,肉眼可见的,马车帷幔保持着一个固定飘动的形态,不动了。
昆弥:“是荫庇。”
裴缨精神一振:“他真的是裴显吗?你怎么认识他的?人们不是都说,他死在平州城了嚒!”
“据我所知,自打我认识他起,他就是裴显。我们相识时是在天瑞八年年,那年我刚当上衍教巫祝,在群山脚下遇见他和他的部众。至于那些传说,我不知道,他在江湖上也确实有其他的名字。”
“他现在在哪儿?申云鹤把他抓走了,他是刺客嚒?他为什么要行刺太后?”
“他不是,申云鹤是带他出宫的——殿下,我要撑不住了!”
帷幔随风飘动,裴缨和昆弥都双双脱力,跌坐在座位上。
昆弥是耗费内力太过,今天已经使过两次“荫庇”了。裴缨是激动太过,她看了看昆弥,无奈地捶了捶拳头。
“殿下……我毕竟才救了你。”
耐力不足,不中用,裴缨哼了一声,腹诽。
*
回到一水斋,自然又是一通人仰马翻,贞嬷嬷对公主殿下在宫中受伤一事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慨,逮着赵德胜盘算了足有半个时辰——也不知是真打听遇刺始末,还是探听别的。
裴缨没心思理会这些,屏退所有人,独自躺在秀榻上出神。
先刚盛秀秀来看过她,掉了好一会子泪珠儿,可怜裴缨还打起精神哄她,又问韩延今天陪着她去刑部怎样,盛秀秀便倒豆子似的全说了,还把后晌刑部忽然来了一批飞鸢骑压着许多人进大狱这事说了。
宫里的消息都没传到外头,她不知道那是梨园的人,裴缨也没多说,关照两句盛满满,便让她早些回去歇息。
这会儿听门上又响起叩门声,脚步很轻,她以为还是盛秀秀,便道:“我没事,你回去睡罢。”
那门却咿呀一声从外向里被推开,看着走进来的人,裴缨心神一震,怀疑是自己马钱子吃多了,脑子吃坏了,怎么是他?
裴显走了进来,他没有阖上门,任由门大敞着,未免榻上的裴缨太过害怕,离她丈远处便停下脚步,站在那儿。
裴缨的确很怕,更多的是却是不信——别说眼前的人是不是裴显,她连昆弥的话都没信一分。
她暗中握住被子里的弩箭,亏得她有随处藏这玩意的习惯!
“你也会‘荫庇’嚒?”她率先开口,显然对他能闯一水斋如入无人之境的本事感到好奇与恐惧。
裴显一愣,半晌才恍然悟到,她说的是什么,摇了摇头,笑道:“我没有小神公那么大的内功本事,可刀枪上的功夫他不及我,还有江湖上不得台面的手艺——一包迷药,留给殿下,以后自己玩。”
说着,他放下一包东西在桌上。
“我知道殿下怀疑我的身份,可至于我到底是谁,等您身体好了,回宫里问问韩青叔叔,想必一句话的功夫,他还是有的。”
也是,裴缨想起适才在仁安殿韩青虽然没有直说,但对眼前的他的确没有防备,若他果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