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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人,搭把手罢了。”盛秀秀也没问她为什么落到这境地,只是笑笑说道。
景筠,便是刘景筠,听了眼前女叫花“苦命人”这三个字,眼圈不禁一红。
见她这模样,盛秀秀也有些心里打鼓,她行走江湖这几日,秉持的就是一个“谨小慎微”,从不与人结缘——不管是善缘还是孽缘。
可是,看着这么个小白兔似的姑娘流落在这里,孤苦无依,又好像什么都不懂,她哪里有脸不相帮?想起父母的教诲,便笃定了心,问她:“你是一个人嚒?”
刘景筠点头,曾几何时,他们刘家在京师也算新贵,家里浩浩汤汤几百口人,如今就剩她一人形单影只,求到往日故旧门上,别人也只把她当烫手山芋,通通给她吃闭门羹。
“孤身的姑娘在外头很危险,尤其是在这个地方,不若和我们姐弟作伴罢,我们虽然也势单力薄,可到底人多些。”盛秀秀道。
刘景筠瞧了瞧她,又瞧了瞧盛满满,忙不迭点头,“谢谢妹妹!”
……
景筠吃过饭,也学着盛秀秀的样子,往自己身上抹泥巴。
秀秀伸个懒腰,躺在靠里的草垫子上,打了个哈欠,曾经她也是官家小姐,不出半个月,却已经当熟了讨饭花子,还向新认识的姐姐传授经验:“你就得把自己弄得臭烘烘的,那些腌臜下流的王八蛋,才不敢近你的身!放心罢,时候一长,你就闻不到这股味儿了,说不得也舒服的懒怠洗了呢!”
刘景筠苦中作乐,扯扯嘴一笑。
盛秀秀拍拍靠里的草垫子,招呼道:“快过来,今儿你睡里头!”
……
破庙人来人往,渐渐篝火熄了,人也安静下来,呼噜声四起。
忽然,门板“哐当”一声从外被踹开,发出老大的声音,一队顶盔掼甲的侍卫举着火把闯了进来,立时将这小小一间破庙塞得满满当当,耀眼的火把也把这里照得亮如白昼。
盛满满惊惧地瞪视着为首的那个人,攥紧了姐姐盛秀秀的手,盛秀秀吞了吞唾沫,认出了他——是那个男人,飞鸢骑的首领!
韩延粲然一笑,抬手指了指盛秀秀。
形势比人强,盛秀秀最是会分清利弊,当下挣开盛满满的手,把他往后一攮,越出一步,往韩延跟前走去。
“飞鸢骑奉公执法——带走!”韩延手指画了个圈,最后落在盛满满身上,道。
盛秀秀当即挣脱桎梏,“他还是个小孩儿,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抓就抓我!”
韩延挑眉:“喔,看来你什么都知道?”
又睇了睇盛满满,嗤笑:“也有十岁了罢,还躲在女人裤|裆后头,要脸不要?都带走!”
……
他们一走,破庙再次恢复宁静。
好半晌,角落里草席子下,才爬出一个女孩儿。
有闲汉看着她垂涎欲滴。
刘景筠猛地蹿起来,跑到火堆里拾起一根烧火棍,紧紧攥在手里。
有人悄声道:“算了算了,这样的女人,身上都有事故,你别沾了一身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