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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逸震怒,想要立刻就剐了这女子,但他硬生生忍住了——身为一个皇帝,他岂能被这些人吓破了胆?
申云鹤迟迟未等到皇帝的命令,勒住女童的手便没有收力,眼瞧着她已经面色青紫快要气绝之际,仁安殿的大门上,竟传来“砰砰”两声敲门声!
什么人如此大胆,当仁安殿的大门是私家宅邸的门嚒?
侍卫们为之一振,申云鹤放开女童,只听外头人道:“国主陛下,臣是赫舍昆弥,有办法救治贵国公主殿下!”
很奇怪,他的声音明明很小,却让整座大殿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仿佛人就在你耳边诉说似的——此人功法极强,先刚在殿里,该是隐藏了实力——申云隼申云鹤两兄弟对视,默契眼神交流道。
只是此人此刻前来,未免有些太……不合时宜了,目下两宫贵主都有些惊弓之鸟,太后当机立断道:“皇帝,你先回麒麟宫,你还有大局要掌握,仁安殿这点子事,就交给侍卫们罢。申家兄弟,你们二人带着这伙谋逆犯上的贼子下去,使出你们的功夫来,定要查清他们的来路,和是否受人指使!”
齐太后到底是一朝权后,端的是临危不乱,白无逸是皇帝,从小便被教导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便由人乌泱泱扈卫着回避;申家两兄弟亲自押着戏班余孽回惊云骑大营。
临离开时,太后忽然开口:“摘了她那双眼睛,本宫看着不喜。”
“是,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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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安殿的大门豁然洞开,赫舍大王子一身金边白袍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身量高挑的内监——瞧着好像就是刚才席上的某一位侍膳。
侍卫们警惕起来,韩青抬头,刚要责问,却看见赫舍大王子身后青年的那张脸,不由呆了一呆,道:“你二人有什么法子,这会子不要拘泥俗礼,趁早说来,薛院正,你也参与商榷。”
昆弥点了点头,先看公主伤势,伤口颇深,脓血如注,呼吸也甚为缓慢,平日里骄矜跋扈的眉眼此刻紧紧蹙着,面若金纸,想来正受着极大的痛楚;脸上鲜妍的妆容也早被冷汗晕染得黑一片红一片,有些滑稽可笑。
“侍膳”青年面露急色,拐了拐昆弥,问:“到底怎么样?”
昆弥看完了伤,便和太医院埋头讨论:“毒器入肉三分,而殿下此时口噤唇干,其人如醉,恐怕是血脉断绝之症。”
那院正也颔首,“看着像是乌头毒,下官倒是有一方儿,就是有些腌臜……”
一旁的“侍膳”青年是个急脾气,听见这话,搡了那太医一把:“老头儿,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腌不腌臜,快说来!”
“就是用粪汁涂抹创口——”
他的话还未及说完,就被那侍膳一掌挥开:“瘦驴拉硬屎,别搁这儿瞎逞能了!你上过战场嚒?战场上箭簇毒伤多的是,你不用雄黄散不灰木,用什么粪汁?你怎么不自己口涂粪汁?”[注①]
韩青也是一脸凝重,按住手中佩剑,逼向太医院正。
那院正也很委屈,擦了擦一脑门子汗,“下官供职大内,如何上得战场?况且下官擅内科,尤其女科,这……对于箭簇毒伤的确不大精通。”
此人如此不济,一筹莫展之时,却见那赫舍大王子凑近了公主伤处,用银针挑出创口处一丝毒血,细细闻了,又拿给那裴显,道:“你辨一辨,是不是箭毒蛙?”
裴显,也就是侍膳打扮的青年,也闻了,有点像密林里那种小青蛙的毒素,可事关裴缨,他竟拿捏不准了,不由砸了咂嘴。[注②]
昆弥却心定的很,朝韩青道:“还请准备一只浴桶,并注半满热水。”又与那院正道:“还请准备小金丹马钱子方。”[注③]
韩青:“要浴桶做什么?”
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