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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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不适应的同时,也有点害怕。
匆匆忙忙回到屋中,裴司珏没有跟来,阮莺也不敢再去确认。
可她始终感觉有道目光如芒在背,就好像身后一直追逐着她身影的月光一样,浅浅淡淡的,看着温润却冰凉。先去厨房间找到饮用水,开了瓶口以后,阮莺几乎是一饮而尽,然后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房间中。椰椰还在等着她。
望见这个小主人重新回来,它兴奋地围着她团团乱转,被养得极好的毛发蓬松柔顺,脚步一蹦一蹦地想要跳到她的怀里。
阮莺最喜欢的事便是搂着椰椰,抚摸椰椰,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给她疲惫的身躯充一会儿能量。大
幽暗的房间中。
顾正卿的眼珠剧烈震颤,他的胸膛不可抑制地在颤抖,豆大的汗珠从发际线里慢慢滚落,一路泅湿了他的面庞。
直到顾正卿剧烈喘气,在黑夜里面,也一瞬间惊醒。他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脑袋最直观地产生出一种被击打过后的嗡鸣响声。
他握紧指尖,沿着那处被击打过两次的地方摩挲,灯光下,却并没有被血色泅染的痕迹。
头脑是完好无损的状态,身边也没有穿着白色真丝裙,面色苍白,一脸惊恐的阮莺。
甚至,他床头柜上的台灯也完全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一切都完好无损,一如当初。
顾正卿的喉间发痒,果然每一次的梦都太真实了,真实到令他产生一种他真的已经和阮莺步入婚姻殿堂的错觉。已经不止一次做这样的梦,顾正卿的眉头稍微拧紧几分,看向床头柜上的时钟,刚刚两点多钟,严重失眠的他才合眼睡上半个小时。
在梦里他的情绪近乎失控,一直抓住阮莺不打算放过。他们两个之间能做的事几乎都做了,已经明确有夫妻之实的他直到这个梦逸散了之后,身边好像还残留着阮莺身上的体温。
他甚至能够闻到一种奇妙的,淡淡的,完全不属于他身上的清香。
太过真实的梦境,令顾正卿也开始有些恍惚,究竞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梦境?
他按响服侍铃,很快就有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的佣人出现在房间中。
“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自从顾正卿的腿脚断了之后,行动就很不方便了,许多时候上厕所也得借助旁人的外力才行,这让他的精神状态与日俱增的不太正常。
可能是因为他从前也是个能跑能跳的正常人,体会过阳光之后再失去,就会越来越厌憎黑暗。
何况,被人伺候着上厕所这些,一点个人的隐私都不存在了,而他连最基本的操作也做不了,也更让他感觉厌恶。
顾正卿的眉眼显得很是阴郁,房间里的环境也很简约现代化,甚至是清冷得不像话。
顾正卿见不得一切温暖的东西,连灯光的颜色都是偏冷的。
但是在梦里,他将阮莺囚在了他们顾家的一处老宅,里面都是复古又华丽的装饰物,因为太古老了,却并没有因此显得有多么温暖。
他扬起那张冷峻危险的脸,声音冷冷的也没有什么感情。
“我的头很疼。”
“很疼很疼。”
尽管那是梦,他的头却是真真实实在疼。疼到他的声音都开始打颤。
那痛感就像是投进湖泊里的石子泛起的涟漪一样,一圈一圈逐层递进,从侧脑的某个部位一直蔓延至整个头脑。“去给我找医生。我要尽快看到医生。”
顾正卿指节都用力到颤抖。
佣人的眼睛里产生了片刻的惊恐,也不敢怠慢,连忙应声下去了。
“阮莺。”
顾正卿闭了闭眼,嘴里含糊念着。
梦里的他一直在逼问,为什么连她也敢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