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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紧张,是我喊的他。”米思寒轻声安慰。
黄复酥苦着脸,目光呆滞心如死灰:“这有什么区别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米思寒皱眉疑惑,很快舒展眉心,喜笑颜开。她故作扭捏挽上黄复酥的胳膊,羞怯地将脸埋进她的肩膀,“人家懂啦,你是想说我和你是一体的,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人家最爱你啦!”
两人经常这样做作地互相演戏,让人肉麻到起鸡皮疙瘩的土味情话和拈酸吃醋更是手到擒来,以至于现在,已经形成了一种肌肉记忆。
黄复酥下意识撇撇嘴,语气委屈巴巴接下一句:“有多爱?我会是姐姐喜欢的最后一个人吗?”
矫揉造作的辞藻,拿腔捏调的语句,一览无余落进距离她们一步之遥的人耳里。
梁青砚脚下一顿,凭空磕绊一下,差点在平地摔倒闹出大笑话。
他没来得及对方才可能造成丢脸的不谨慎行为进行思考,满脑子都是黄复酥对米思寒说的那句话。
这……这是什么情况?
米思寒朝黄复酥使了个眼色,外人在场请收敛演技,旋即仰起灿烂笑脸:“学霸,江湖救急,能帮我们拎一兜东西吗?”
???
背对梁青砚而立的黄复酥满脸问号,睁大的眼睛忽闪忽闪,意思显而易见。
米思寒,你在说什么鬼话!
梁青砚到底见过大风大浪,很快从那句骇人听闻的话里抽身。视线扫过购物车,“只有这些吗?”
只有?
黄复酥对这一遣词造句表示怀疑,她还没来得及点头,就看到米思寒合十的双手托腮,恭维地凑过去:“目前来说是的,假如你还有余力的话……”
“班长也在那边,我喊他一起,你们可以再多逛一会。”
不知怎的,黄复酥下意识认为梁青砚的语气有些不自然,像是在被人惊吓恐吓后强制恢复为冷静状态。
这个念头冒出没一会,就被她狠狠压了下去。
黄复酥在心里唾弃自己一句:喂!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会认为自己很了解他呢,你和他有过深入交集吗?
“别cos思考者了,你没有发现吗,梁青砚刚刚特别像一种动物。”约定好地点,等人走远,米思寒用手肘杵了杵她的胳膊,憋着笑发问。
黄复酥毫无头绪,她没觉得对方刚才的表现有异:“像什么。”
“一只,求偶期开屏的孔雀,还是有情敌在场异常烦躁的那种!”米思寒再忍耐不住,却又要顾及是在公众场合,不能放声大笑,奋力咬着唇。
黄复酥对她这一形容忍俊不禁,沉沉吐出一口气,问:“那你知道自己刚刚特虔诚地看着他像什么吗?”
“像狗腿子!”米思寒哼哼唧唧地弯腰,把脑袋抵在黄复酥.胸以下的位置,电钻打洞般不住磨蹭,“我已经自黑了,你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