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将至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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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教室内久久未能安静下去。
类似情况时有发生,江庭松早有预估。他特意在铃声响起的一分钟后走出办公室,拿着保温杯与备课用的教案本,悠悠然踱步过来。
厚重金属门上有一块长条状的方形玻璃,透过它,可以轻而易举掌握教室内绝大多数同学的活动状态。
江庭松悄无声息守在门外观察半分钟,等待学生放松警惕,腕骨施力,将后门推开。
合页的生涩响声没那么明显,只有距门口较近的位置听到动静,识时务地闭上嘴巴。
江庭松又等了半分钟,骤然开口:“只是换个座位,有些同学就兴奋得找不着北了。前天的数学试卷都学会了吗,第二节晚自习下课,数学科代表把错题本收上来,我要挨个检查,谁没写完,就到最后一排跟我同桌。”
室内霎时安静,落针可闻。
黄复酥写下“和好情书”最后一个标点符号,动作快狠准地将这页纸撕下折叠整齐,又用订书机将口封住,在最上方写米思寒的名字,还画了一个大大的抽象笑脸。
班主任的碎碎念在耳边流过,黄复酥有条不紊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
直至听见江庭松提到数学试卷,才蓦然滞住。
她怎么把如此重要的事遗忘了呢?
黄复酥取出夹在书立间的试卷袋,翻找出一模一样的两张,慢吞吞用余光瞥一眼江庭松的位置。
不确定梁青砚有没有将试题整理到错题本上,眼下班主任刚发完一通火,黄复酥委实不敢顶风作案。
她将属于梁青砚的数学试卷放在左手边,而后在草稿本上写下一行字,趁江庭松俯身收拾座位的刹那,放在身旁男生的桌面上。
两人坐在倒数第二排,有前者之鉴可供参考,在摆放课桌前,梁青砚试探性询问:“要不你坐里边?”
黄复酥自然求之不得,她一向不喜靠近过道的位置,容易被讲课过程中不断游走的老师注意到,太没安全感了。
梁青砚主动提议,她没虚以委蛇地推拒,大大方方应承:“谢谢你把靠墙位置让出来哦,我…我帮你搬东西吧。”
最终,黄复酥只来得及搬了两把椅子。
梁青砚沉溺于眼前的竞赛级物理试题,没有注意到黄复酥的小动作。他大概只当她是不小心,才让草稿本过了界。
黄复酥轻压草稿本的一角,将其往左推,触碰到男生裸露在外的胳膊。她当然没敢明目张胆这样做,另只手将试卷查阅一遍,打算帮梁青砚翻到需要摘抄题干的一页。
这一眼,只能看到白与黑的界限分明,没有红笔标注订正的痕迹。
黄复酥动作一顿,茫然抬头看向身侧。
递回眼前的草稿纸上,多了一行力透纸背的字迹:我没有错题,不需要整理。
狂妄的大放厥词。
发生在梁青砚身上,还挺合理。
“他真这么说的?!”米思寒和黄复酥并排坐着,在用热水泡脚。她早已被那封递到跟前的“情书”哄好,此时正亲昵地将脑袋靠在黄复酥的肩膀上,向她打探学霸的一举一动。
黄复酥面露无奈,把方才因震惊猛拍她大腿的手拎起来拿开:“准确来说,是这样写的。”
更为罕见的消息吸引了注意力,米思寒没在意黄复酥挪开自己胳膊的小事。她抬头望向吊灯在天花板投射的阴影,又一次替好友深度剖析:“我还是觉得他这个人目的不纯,不像个好人。”
黄复酥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唇,随口说:“下午还在夸人家热心肠,晚上就提醒我要小心,这不好吧?”
“军师可不是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收买的,况且我已经承诺过请他俩喝可乐了。”米思寒扁扁嘴,怕这样的描述表达不出真实想法,